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淩霄殿,隻聽一聲痛呼,張之維定睛一看,安德魯一腳踏空從那九十九階麵聖梯上滾了下去。
“苦也,苦也。”
張之維暗自叫苦,卻也隻得去攙扶。
可一腳踩下,那麵聖梯竟憑空抽出一階,這下張之維哪還能不知道是祖師懲戒。
正常時,自然是落在山頂,可懲戒自然是懲戒,玉帝龍袖一甩,將兩人打進裂隙通道。
兩人一同滾下落在西山腰上。
這下可壞事了。
別人不知道,他張之維可知道。
作為另一個世界絕頂的他,最是了解出馬仙的禁忌。
最重要的便是,祭祀場上不碰活人,如今,兩人站在西山腰便已是觸碰了底線。
更別提今日孫大聖瞧不上這些個野仙。
“你可真是,害慘了我呀。”
張之維苦笑幾聲,拍去道袍上的灰塵,張口埋怨起安德魯來。
“什麼?”
安德魯被說的發懵。
哪能不懵呢,快被打成廢土的梵蒂岡,早就沒了以往的人情世故。
全都是一根筋的老實人。
“唉。”
張之維歎氣,卻也無可奈何,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您就別看笑話了,第165代天師張之維,見過賽老前輩。”
張之維向著陰暗處拱手行禮。
“嘿,你還真有點眼力,老婆子我這妖仙神通都躲不過你的眼睛。”
陰暗處,賽金花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要說這賽金花,那可不是一般的出馬弟子。
單說禦使精怪,就是那女媧娘娘手中的招妖幡也比不過。
可惜成也人身敗也人身。
一身修為隻媲美了個天庭武將。
“哪裏哪裏,晚輩隻不過是占了法寶之力。”
張之維可不敢接這話茬,隻敢說是自己逞了法寶之威。
“哼,滿口胡言,你這小輩能有什麼法寶,若把身旁那域外之人留下,老婆子還能饒你一命。”
賽金花眉頭緊鎖,不滿之意似是要溢出。
張之維暗叫不妙,趕忙擺出昊天鏡。
“您瞧好,晚輩這是玉皇陛下賜下法寶,昊天鏡是也!”
這昊天鏡一擺,賽金花大吃一驚。
雖說先前的裂隙通道威能強大,但可真沒人會聯想到玉皇大帝身上。
要知道,玉皇大帝巡查三界,唯有淩霄寶殿中留有一具分身端坐龍椅。
已有幾百年未曾落下棋子。
“你們是來幹嘛的,說,說不出來就快滾!”
賽金花現在是進退兩難,思來想去,張口便罵,罵走了,說明出馬一脈尚有生機,要是不走?
那可真就是九死一生了喲。
張之維哪敢賣關子,細細的說了自己主持的身份與此次大會規則。
一旁的安德魯聽的雲裏霧裏的,隻聽見個不限兵器來。
“咳咳,天師啊,這個不限兵器,是不是能用槍啊?”
安德魯也不管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張口便問。
“槍??”
這一下,張之維與賽金花兩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安德魯。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熱武器,壓根就破不開第二境修士的防。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安德魯更加納悶,難道他們不知道教會的槍械與梵蒂岡的槍械不同嗎?
出馬仙們也不止一次被教會打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