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墨出洛何屋後,並沒有去往自己的屋子裏。他下了樓,往樓梯後走,有幾間屋子,李一墨去最右邊的那一間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畫。屋裏的桌子上有一台電腦還開著,看樣應該是忘記關了。電腦所顯示的界麵上是一幅畫
在空白的背景中,站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側對著我們,他的褲腿渲染上血色,仔細看的話,少年的影子泛著紅。
少年抬著頭,好似有一陣風,把少年的白發肆意的吹亂,少年一身白衣,但那血紅的眼睛就顯得極其明顯
少年的臉上有紅色的刮痕,是顏料嗎?少年的手張開,像是在享受著什麼,周圍飛舞著烏鴉,有一隻就快要站在他的肩膀上
李一墨就這麼盯著這幅畫,用鼠標劃了劃
“這幅畫,誰買的?”
這個電腦顯示屏上顯示的除了這幅畫還有一行字:
收貨人:夏家
沒有確切的名字,但李一墨模糊的記得,李山說過買這幅畫的人。這樣很難不讓李一墨想到夏川。
李一墨又翻了翻桌子,有一個單子,上麵是畫的買賣記錄,沒有一個買家有確切的名字
李山從小說李一墨是怪物,說他的畫是倒黴的載體,這麼扯,李一墨肯定不信…………吧
李一墨搖了搖頭,肯定沒有這麼巧,他又看了一眼那幅畫
這幅畫其實林墨忌日時李一墨畫的,當時他拿起畫筆想著如果是自己生這病就好了
他把林墨生病時那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想象成是自己的,吐的血是自己的,不報生的希望也是自己,想象當時林墨的絕望用筆來抒發
但“不對,不對,都不對!”李一墨改了一遍又一遍,他一個在墓碑前畫著,直到天已經變色,雨已經落下,他用衣服護著畫,跑回那個恰似深淵的家裏……
李一墨從書房拿了一本雜誌,就那麼看著上麵的藝術品,大概到了十點時,茶已經涼了,沒有喝完
鍾表的滴答滴答的聲音回蕩在李一墨的耳邊,他有些煩躁的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了
李一墨把雜誌扔在桌子上,去樓上洗了澡,他從買的東西裏翻出一件睡衣,藍色的,像海水一樣的藍
李一墨看著這睡衣抿了抿嘴,便換上了
這時已經快深夜,李一墨睡眠很好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
陳言到了家後,把夏川抱了下來,他往屋裏看,門口站著兩個人,走進了,是那個叫陸言的和一個叫宋長安
陸言看見夏川就蹲了下來,檢查夏川有沒有受傷的地方。陳言把菜放到宋長安的手裏
“去洗菜”
“啊?行老大”
宋長安拎著菜,帶著夏川就進了屋,還和夏川說說笑笑的
陳言看著他們走進屋內,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而散
“你叫什麼名字”陳言站在門口,望著他
“陸言”那個人回看著陳言,冷聲回道
“我看不是吧”
陳言又嗤笑一聲就進了屋。陸言在墨鏡的遮擋下也沉了眼眸,看他走後就跟著進了屋
廚房裏一溜黑衣人在搗鼓啥,陳言往裏麵一看,那白菜切的屬實有點殘忍了,我讓你們切菜,不是給蔬菜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