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烏築動手,江熙悅就一巴掌招呼在花嬸的臉上了,打得清脆響亮。
花嬸被打得發懵,“你敢打我?”
“我怎麼不敢打你?你幾歲我幾歲?是個女孩你就能這麼說話嗎?今天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你也是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這麼說話是羞辱嗎?”
花嬸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一邊捂著臉一邊叫喊:“啊啊啊!我要把這個賤人撕碎了!”
話音剛落,花嬸就撲過來要抓江熙悅的頭發,好在烏築眼疾手快,抓著花嬸的手停在了半空。
烏築要殺人的眼神攝住了花嬸,此時無聲勝有聲。
花嬸也不是看不懂臉色的,看著烏築的黑臉心中自然犯怵,腦子也清醒多了。
“誤會……都是誤會……嗬嗬……誤會……”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王老四家的院子裏人滿為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老四家辦什麼大事呢!
江熙悅仗著有烏築護著,心裏有了依靠,說話也有底氣多了,出麵說道:“眼下找不到米,不能說是王樹偷的,我也知道我是外村人,這事也不該我管,隻是我見這小回這孩子可憐,想幫個忙而已。”
“各位不妨聽聽我的做法是否可行?王樹是你們村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夥兒再清楚不過了,給他們幾天時間去找回這米以證清白又會怎樣呢?要是大家都覺得可以,就照我說的做,給他們幾天時間吧!”
村民們已經有人在點頭,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王老四喘著粗氣不依不饒道:“要是他們跑了怎麼辦?我上哪兒說理去?誰賠我米啊?”
烏築一記眼刀剜過去,王老四便閉嘴了。
不過王老四的話還是煽動了村民們,花嬸連忙帶頭附和道:“就是啊!就是啊!人跑了我們上哪兒說理去?”
江熙悅又道:“諸位!稍安勿躁!隻是幾天時間而已,他們能跑到哪裏去?難道跑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如果他們真的跑了,這米我願意賠!”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老四的女人弱弱的問道:“可這米本來就是給我老娘吃的,如今她臥病在床,米沒了,可怎麼辦啊?”說罷便低頭抹起眼淚來。
江熙悅還沒說話,花嬸便腰一扭來到王老四婆娘的麵前,樂嗬嗬道:“王氏啊王氏,你看你這話說的,還不害臊啊?你手裏握著那麼多嫁妝,咱們村裏誰不知道啊?這會子為點米你到還裝起來了,從你嫁妝裏勻一點出來給你老娘吃不就行了?”
說完又一臉不屑的扭著腰走到了江熙悅麵前,“妮子,你說幾天時間,那具體是幾天呢?總要有個具體的數吧?”
“七天,就以七天時間為準,給他七天的時間把米找出來。”
小回看了看江熙悅,聽著江熙悅說的七天時間感到有些為難,七天時間真的能把米找回來嗎?找不到怎麼辦?
花嬸聽了這話,語氣逼人又問道:“找不到又該怎麼辦?”
江熙悅耐著性子,在這裏他們人多勢眾,不好起衝突,賠著臉說道:“找不到米的話我賠兩倍!”
得了江熙悅的承諾,花嬸這才笑著臉衝村民們說道:“大夥兒都聽見了啊!是這妮子自己說的,人跑了她賠米,找不到米她賠兩倍!大夥兒都做個見證啊!”
村民們連聲應和說是,這才算完了。
熱鬧是一時的,冷清也是一時的,王老四家院子裏上演了一出戲,戲完了,人也散了。
小回扶著王樹,江熙悅帶著烏築,一行人回到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