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想把春花嫂子的手按住,可他伸出的手卻懸在了半空。
“嫂子,你可得想好了,我這樣的條件,可什麼也給不了你。”
聞言,春花停止了動作,“還要什麼呢,有你就夠了,有什麼比得上你呢?”
“名分也沒有,你真的不介意嗎?”
“要什麼名分,那東西就是哄小孩的,我早看透了,我跟我家那個男人有名分,又有什麼用?一年也見不上幾麵。實實在在的相守,真真切切的擁有,這才是最重要的,名分都是浮雲。”
鐵柱聽了心裏安心些了。
他就擔心,春花嫂後麵找他要點什麼,那他可就不好辦了。
“嫂子......”
“鐵柱!”
春花已情難自禁,洶湧的愛意就要決堤而出,抱住了鐵柱的腰。
鐵柱身子忽的往後一退,“臥槽!”
他發現,窗戶外頭有雙眼睛,正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屋裏看呢。
這可把鐵柱嚇得夠嗆,當場推開了春花嫂。
春花注意到了鐵柱的眼神,循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發現了窗戶外的眼睛,頓時暴跳如雷。
“趙衛田你這個挨千刀的,你要死啊!”
窗戶外的正是趙衛田,他拍打著窗戶,嘴裏喊著,“春花大屁股,鐵柱大壞蛋,你們做壞事。”
“你給我住嘴!”春花猛地從床上下來,慌張的找著拖鞋,最後幹脆赤腳跑了出去。
她一把拽住趙衛田脖子上的鐵鏈,拉著趙衛田往小房間裏去。
之前,她是心軟,所以留了很長的鐵鏈方便這趙衛田父子活動。
想不到,因為自己的心軟,壞了她的大好事。
此時,心裏真是氣的不行了。
春花拉著趙衛田進了小房間,然後搬個凳子,把房梁上鎖著鐵鏈的鎖頭打開,把鐵鏈在房梁上多繞了好幾圈,縮短了鐵鏈的長度,然後重新上鎖。
這下,趙衛田就不會再到她窗前胡鬧了。
春花剛舒口氣,可趙衛田又開始不老實,嘴裏又在喊著剛才的話,“春花大屁股......”
趙大寶也跟著在那喊。
一時間,小房間裏吵鬧的很。
春花氣得直跺腳,情急之下,跑去院裏,在水缸裏舀了一大勺的涼水,對著趙家父子就是一頓潑。
“再吵我就把你們關豬圈裏頭!”
這招很有效,趙家父子立馬不吱聲了。
之前,春花為了製止這兩人吵鬧,就曾把他們拉到豬圈邊上嚇唬他們,說豬會吃不聽話的人,所以這兩人都很怕豬。
見兩人終於老實了,春花折返回臥室。
在臥室門口,撞上了已經穿戴整齊,背上了工具箱的鐵柱。
“怎麼,這就要走?”春花麵露慌張。
鐵柱衝她柔柔的笑著,伸手摸了下春花的臉,“嫂子,今天就先這樣吧,出來太久的話,小雅會擔心我的。以後咱們日子還長著嘞,不急這一時。”
剛才被趙衛田那麼一嚇,差點沒把他嚇出好歹來。
這會鐵柱是真沒啥心情了。
同樣的,春花的情緒也很低。
趙衛田這麼一鬧,她心裏也是緊張的不行。
都不知道左鄰右舍聽到些什麼沒有。
看來今天,實在是時機不對。
都怪她太大意了,沒把趙衛田拴好。
春花懷著愧疚和遺憾,眼神憂鬱的看著鐵柱,伸手握住他修長的手指,“柱子,回去想著點嫂子,記得找機會來看我,我每晚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