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衛田活不到下個月了,就這些天的事了。”
聞言,春花突然撒開了鐵柱的手臂,驚恐的看著鐵柱,“柱子,你對他做什麼了,可不能犯法。”
“我沒對他做什麼,隻是讓他認清了一些現實,他是被自己的做下惡反噬的......我爸媽是被人害死的,趙衛田就是凶手之一。”
“什,什麼......”這些事,已經嚴重超出春花的常識範圍。
她不過是個農村婦女,每天圍著一畝三分地轉,掙些小錢過生活的人。
凶手這詞,也隻是在小說裏、電視裏看到過。
不過,人是鍛煉出來的。
她相信鐵柱說的話。
為了鐵柱,此時她必須堅強勇敢起來,要放下恐懼去麵對。
“柱子,你說的事,我不懂,但是我相信你做事肯定有自己的章法,我不多問。需要我配合什麼,你就說。”
“謝謝花花,以後要是有人問趙衛田在你這的情況,你就說他經常說胡話,最近病情越來越重就行了。他們家沒什麼人了,不會有人在乎趙衛田的死的。而且就算法醫來,也隻能是自然死亡。”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講了。”
“關於你的損失,我來補償。”鐵柱說著,拿出手機要轉賬。
春花攔住,“你這什麼意思?”
“趙衛田死了的話,你就拿不到他那份護理費了,每個月少掙不少錢。”
“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把手機收起來。”
“花花......”
“柱子,我都聽說了,你拿到了證準備開診所了,火勝和喜順在村裏把這事都傳開了。你正是要花大錢的時候,手上可得有個分寸。這女人呐,都是貪心的,不能總是對她們大手大腳,不然以後受苦的是你。”
春花口中的女人,聽著說的是她自己。
可是細細聽聽,說的又不止是她自己。
鐵柱猜想,春花已經知道了謝玲玲和他的事;
亦或者,還知道夢蘭和他的事也未可知,夢蘭和她是一個縣來的,私下交流本來就多。
這是在給他善意的提醒呢。
心中更是喜歡花花了,就像知冷知熱的大姐姐一樣。
春花對他好,那他就得對人家更好,這是鐵柱的原則。
按住春花的手,單手操作著手機自顧自的安排轉賬。
“花花,這些錢你拿著。”
“不準點退款。”
“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裏門清,不會著了那些貪財女人的道的,你就放心吧。”
春花一看,微信轉來了五萬。
鐵柱說的這麼堅決,她隻能從命了。
“那成,這些錢我攢著,將來你要用錢的時候就跟我說。柱子有本事了,我也跟著沾光......嘿嘿。”
“淨說那客套話,咱們倆還存在沾不沾光啊?”
“那不說客套的了,咱們來點不客套的。”
“花花,這天都亮了,要不......”
“那怕啥,沒有人起那麼早的,你就放心折騰吧。”
......
村口來了一隊車隊,領頭的是載著工人的中巴車,後麵是推土機,渣土運輸車,材料運輸車......
村民們圍著議論開來,不知道這是誰家要幹工程了,看著規模還不小,早前趙衛田父子家蓋別墅都沒這麼大陣仗。
眼尖的村民看見了中巴車上的喜順,就問他這是幹什麼呢。
“我柱哥要蓋別墅,開診所。”
這消息又一次引起了轟動。
趙鐵柱這個不起眼的剃頭匠,在個把月的時間裏,治好了趙小雅,拿到了醫師證,還統籌高價收購蜜桃,現在又要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