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麼。”
春華下定決心了。
幫鐵柱!
必須幫!
王潤祥算毛線呐,連鐵柱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死了就死了。
背上殺人的罪名也無所謂了。
沒了鐵柱,比死都難受。
沒了鐵柱活不下的。
“你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配合,我也恨他!”
在鐵柱的引導下,也在她自己的思考下,春華完成了心理建設。
突破了世俗眼光的束縛,掙脫了道德的枷鎖。
她要殺夫!
鐵柱不由得深深感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動情的說道:“謝謝花花。”
“你且放心,我行動會很小心的,不會出什麼事的。”
“就算出事兒,這事也不會牽扯到你,你隻要負責將他騙回來就行了,剩下的交給去辦。”
“假如出了什麼事,警局那邊也隻會找到我,找不到你的。”
“我行動前,會給你留一筆錢,萬一我被抓了,你可以安度餘生......”
春花捂住了他的嘴,“呸呸呸!”
“不吉利的話不準說。”
“我不要錢,我要你回來,要是你出事兒了,我也就不活了,這世界沒啥意思。”
鐵柱心裏一陣暖流劃過,“花花......”
“柱子!”
兩個苦命人互相心疼著對方,溫暖著彼此。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鐵柱講出了自己的行動計劃。
春花馬上給王潤祥打電話。
那家夥睡得正熟呢,一接電話很不耐煩的就開罵,“你個死娘們,深更半夜的打什麼電話啊,又作什麼妖?”
“親愛的,誰啊?”電話邊上還有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剛被吵醒的樣子。
王潤祥切了一聲道:“還有誰,村裏那個黃臉婆唄,估計又想來要錢。”
“哎呀,這人真討厭,親愛的,你趕緊跟她離了算了。”
“好好,馬上跟她離,這不是想著,家裏田地和桃樹得有人打理嘛,當個工人用著唄,離了還不得請人打理。”
春花聽到這些直咬牙,拳頭緊緊攥著,恨不得當即跑去五羊幹他們一場。
鐵柱輕握著她的手安慰她。
春花這才漸漸平複下來,“潤祥,我找你是有件好事要跟你說,你現在出來外頭,別讓你朋友聽到。”
“什麼破事啊,說不說,不說我可掛了。”
“對你有好處的事,我建議你出來說。”
電話那頭的王潤祥,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好了,我到陽台了她聽不到,說吧,什麼好事?是不是蜜桃豐收,要給我寄錢?”
王潤祥沒少問春花要錢,前些年,春花偶爾給一點,後麵死心了就再沒給過。
王潤祥見春花不服管教,就要把家裏的蜜桃樹賣掉,換成現金自己用,還要把田地低價租給別人種。
春花沒辦法,就妥協了,答應將蜜桃收成的三分一,上交給王潤祥。
所以這會兒,王潤祥以為是春花要給他寄錢呢。
他有多少錢,肯定不能讓屋裏的女人知道,知道了女人就會鬧著要錢,自然是出來接電話私密些的好。
“潤祥,你確定她聽不到了?”
“哎喲確定確定,你快說吧,啥事。”
“你聽好了。”春花語氣變得很鄭重,“這事千萬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