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迷了心竅,居然能說出這麼昧良心的話。”
宋鶴卿是個反派,但是個清醒的反派 ,他當年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壞人,是很有自我定位的壞人。
可柳鈴兒這樣的,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是惡人,隻知道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別人。
然後自己都是無辜的,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柳鈴兒,你讓我都覺得惡心!”
柳鈴兒隻是繼續癲笑著說:
“不是周哥哥的錯,都是族長他們見死不救,都是他們……”
跟這個傻子已經無話可說,宋鶴卿決定離開,等將來把她和周允乾關在一起,再好好折磨。
他走出房間,屋外守著的老者,已經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對他行了一個晚輩禮。
“你都聽到啦。”
宋鶴卿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好好守著,我先走了。”
老者:“尊者慢走!”
等宋鶴卿離開,他才直起腰,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沒想到是一位大宗師尊者,難怪能還老返童,難不成到了那境界,真能沉睡千年嗎?…………”
第二天,宜王府遭受襲擊的事情,迅速在京城傳開。
早朝時,皇帝再次大發雷霆。
昨天早上剛剛加封,晚上就遇刺殺,還是個外族刺客。
這讓皇帝怎麼能不生氣。
這是打他的臉啊!
“把刺客給朕帶上來。”
虛弱不堪的柳鈴兒被押解上來。
往日明媚的臉上,此刻因為受傷失血而變得慘白,倒是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大膽刺客,你為何刺殺宜王,又是誰派你來的?”
麵對詢問,柳鈴兒依舊不說話。
皇帝也不惱,示意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對方心領神會走出來宣告:
“刺客柳鈴兒,苗疆人,被四皇子帶回京城,一直居住於景王府。昨天夜襲宜王府,欲刺殺宜王……”
隨著宣告說完,皇帝拿起桌上的毛筆,往台下裝鵪鶉的周允乾頭上一丟!
“老四,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周允乾見狀,連忙跪了下去: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此事兒臣真的不知啊!”
“這女人是你帶回來的,她昨夜刺殺老六,你怎麼解釋,真的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麵對皇帝的提問,周允乾啞口無言,這說出去沒人會信啊!
不過他還是喊冤:
“父皇,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指使的啊。”
皇帝:“你們也是知道,朕最討厭手足相殘,老四,你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
聽到這裏,周允乾的背都汗濕了。
他此刻的心裏,正不停地埋怨柳鈴兒:
這個蠢女人,都怪你,壞了我的大事!蠢貨!
皇帝見周允乾不說實話,於是問一旁柳鈴兒:
“柳鈴兒,你說,你是不是受景王指使,才前去刺殺宜王?”
柳鈴兒緩緩開口:
“不是的,是我自己擅作做主,去刺殺宜王的。”
周允乾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那原因是什麼?”
“因為……宜王讓允乾哥哥不開心了,昨天回家後,他就不吃東西,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生氣。所以……我想,殺了宜王,允乾哥哥就會開心了。”
皇帝:……
眾大臣:……
受害者周允意:……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這可信度也太低了,眾人一致表示不信。
負責審查的官員道:
“陛下,經過我們一大早的審訊,她的供詞別無二致。”
皇帝沉默了,他其實是不信的。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時,一個身影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