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在被一片銀白色雪覆蓋的冀城,冬天以其無盡的寒冷和純淨的美麗主宰了世界。
高大的鬆樹披著厚厚的雪袍,仿佛變成了冰冷的白色巨人。
然而,春天的生命力早已開始在土壤中躁動,在樹根處萌發。那些小小的綠色尖尖開始成長,變得粗壯,顏色也變得更加鮮綠。
它們彙聚成一片片綠色的浪潮,逐漸湧動出勃勃生機。
冀中校園裏,晨間不隻有學生們的陣陣讀書聲,各班主任的咆哮聲還有各類鳥兒的嘰喳聲,它們忙碌在樹枝間開始築巢或者尋覓早起的蟲子。
花壇裏的花朵相繼綻放,爭鮮鬥豔,就連光禿禿的樹枝也開始長出新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轉眼已經是三月份了,王希明站在講台上講著課,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剩下的時間留給他們自己做題。
晚間,又讓班委去開會去了。
周言嘰嘰喳喳的在和季暖時暮討論著聽來的小八卦。
高二下學期,前段時間已經重新換了位置,季暖和顧辭的位置沒有變,仍舊是同桌,然而時暮的同桌變成了周言。
徐鬆則是坐到了她的右後側。
“這馬上冀成一年一度各校籃球聯賽就要開始了,怎麼也不見班主任通知啊。”周言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又小聲的嘀嘀咕咕起來。
聽的顧辭真是腦袋一突一突的,這孩子…說一晚上了咋滴?不累嗎?不口渴嗎?
自從周言坐過來了之後,他就沒有一天跟季暖安生過,每次他想跟季暖說些悄悄話,周言都會拉著時暮轉過來…
他真是…
懷念以前周言不在他前麵的日子…
“你操這個心幹啥,又不見得你上去打籃球。”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顧辭終於開口嗆了周言一嘴。
但周言是誰啊,能聽出顧辭話裏帶刺她就不是周言了。
“我是不去啊,但我能看啊!”周言誠懇的說道:“而且,到時候還有啦啦隊呢?”
美女跳舞,帥哥打籃球,簡直是斯哈斯哈好吧…
冀城合校籃球聯賽,是冀城教育局為了落實德智體美勞設下的。
“德智美”就不用說了,“體”話
每個學校由每一屆的高二學生組成三個籃球隊進行籃球比賽。
也算是落實了“體”
至於勞…
每年不是有植樹節和勞動力嘛,那就每屆高一三月十二去植樹,每屆高三去五一去“勞動”把自己周圍學校的長街給掃了。
這也就是落實了“勞”
不得不說,冀城教育局是會整活的。
隻是,唯一的弊端就是高一高三好歹有個固定的日子,唯獨各高校的籃球聯賽那就是看情況了,得提前商量場地,讓各個學校空出時間等等的
畢竟去年高二的籃球聯賽就是在冀城五中,今年十有八九會輪到冀中來。
以上呢,都是周言的猜測而已。
顧辭簡直被周言氣笑了,這什麼意思,挑釁是吧?
他緩緩轉過頭看著季暖,意思不言而喻。季暖被盯的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忙開口道:“這個啦啦隊我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