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皖棧還懵的，暈暈乎乎來到教室，一晚上沒睡好，眠楸問起也隻敢含糊著，說不出實話。
隻是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出來，留了個位置給汐漓，順便把昨晚翻出來的皖楊的遊戲機給了汐漓。
皖棧不知道汐漓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也不知道汐漓為什麼願意來看這種無聊的課程，但是既然把人帶來了，多少還是得負責，至少也不能讓小孩太無聊才是。
汐漓很乖，至少皖棧沒有看過比她更好帶的小孩，她上課的時候，汐漓也跟著聽，甚至會在她來不及記完筆記的時候遞上下一半的內容。
皖棧甚至有種感覺，汐漓是來照顧她的，而不是她照顧汐漓。
汐漓給人的感覺很成熟，不是說因為她昨天的話特意裝出來的，而是讓人感覺她的心理，甚至靈魂很成熟，就像把一個大人的靈魂塞進小孩的軀體，之前的汐漓會故意裝成一個孩子，但既然姐姐嫌自己自己年齡小的話，那她就不裝了，雖然這樣可能會讓皖棧起警惕心，但是現在起疑心也比之後談戀愛的時候在起疑心，硬生生鬧掰了好不是嗎。
皖棧想起皖楊和自己說過的事。
祂的那些人立誌於研究一些奇怪致死率高的實驗，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祂們能做到抽取人的靈魂後再塞入另一個肉體，那汐漓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如她口中說的那般簡單……如果不是……
皖棧想的出神，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在她心裏，期望汐漓和她說的都是真的……
怎麼知道汐漓是不是被派來當臥底的呢，如果是跟換靈魂光從人的身份背景裏是查不出來什麼的，隻有從人的習慣入手，每個人都會有些小習慣是在不經意間會做出來的。
咬嘴唇，摩挲手指，撩頭發，摸鼻頭……
這些習慣想改掉很難，想學會也很難，可以從這一點先入手，但是難並不意外這完全不行。
更準確也更難考證的方法是看她的行為處事是否和先前有不一樣的地方，這一般要求考證者與被考證者之間的關係密切親近。
而她，既不知道汐漓之前是個怎麼樣的人，又不清楚她是什麼時候被換的靈魂，想用這個方法考證，不易。
目前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把人放在身邊，這樣一來如果對方真的有什麼小動作她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質疑汐漓是皖棧目前最不想做的事情之一，但她不得不這樣做，因為她不知道汐漓靠近自己的目的是否單純，如果那些都是計謀的話……
皖棧垂下眼眸，她不希望那些是汐漓為了接近自己的而故意做出的事情，即使在客觀上她確實幫了自己，怎麼說呢……比起汐漓是臥底這一猜測，皖棧更想想相信汐漓早戀。
可能這就是古人口中的破窗效應吧，有人提出在屋頂開個天窗，所有人都不同意，但當那人要把房頂掀起來之後，他們又會覺得開天窗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單是汐漓說喜歡自己，那皖棧鐵定是不會接受的，但在汐漓可能是臥底的前提下，皖棧又希望汐漓隻是單純的喜歡自己，而不是為了套消息而接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