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棧越聽越感覺不對勁,這話怎麼和交代後世。。。
之後的話皖棧也沒心思聽了,哆哆嗦嗦的摸索,打出來今天的第一通電話。
電話鈴聲聽的她越來越慌,眼睛都快欽上淚花了,嗚咽聲都快發出來了,對麵的人接電話了。
“幹嘛。”岑寂的聲音壓的很低,“你師娘剛睡著你給我來這一出。”
Emmm。。。不是。。。你給我來的又是哪一出?
皖棧腦子忽然萎縮了一下,不是。。。啊?發生了什麼?詐屍了?她還沒哭喪呢。
“快啊,有話快說,我也困。”岑寂的妻子知處,平時不犯病還好,能吃能睡,溫柔且善解人意,配上岑寂,誰不說上一句郎才女貌,等她疼起來,就真的遭老罪了,不知道時長,不知道間隙,找不到規律,似乎隻是那病心情好的時候會來光顧一下。
皖棧也在老師忙的時候照顧過知處,有一種手足無措的疼,想幫忙卻幫不上,手忙腳亂都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到了飯點她還能好聲哄著喂個飯,遞個水。
怕的就是沒有什麼事可以做,隻能單看著人難受,揪心又不能露出什麼表情,不然你會受到病人難受卻溫柔的寬慰,鼓勵,甚至稱讚。
明明受苦的是她,明明疼到話都說不完整,卻努力配合著自己的動作,吃飯喝水,閉上眼睛休息,甚至開口安慰別人。
明明暖的像個太陽,卻又受著人間的痛苦,皖棧有好幾次都看見岑寂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抹眼淚。
“老師,你走了?”皖棧看不見屏幕,隻能向著大概的方向說話,“之前不是說好把我帶上的嗎。”
是的,他們之前商量的時候說好的,把皖棧帶上,兩個人照顧知處,岑寂能舒服些。
“帶什麼帶,我和我媳婦過二人世界你來幹什麼。”岑寂裝作嫌棄的樣子,“怎麼樣,這是失明了?估摸著一會兒就好了,你中的藥量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下次喝不了就憋喝,差點給別人占便宜。”
“我。。。”皖棧想說些什麼,岑寂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一會兒我把你學長的id推給你,我的關門弟子!別人要還沒有呢,你有什麼可以跟他聊。不說了,你師娘好像要醒了。”
“這。。。”皖棧還沒緩過勁來,就聽見了那頭電話掛斷的聲音。
行吧。。。
皖棧歎了口氣,師娘剛睡著又要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開始發病了,在這些下去怎麼接受的了。
光腦又震了幾下,皖棧摸索著點開。
“我和你師娘在外麵旅遊的時候,不要老是打擾我,發的消息我會考慮著回的。”
這個準備玩半失蹤吧。。。
“這是你學長的id等你眼睛能看見的時候再加上吧。”
再往下摁著的時候就沒有語音了,應該就是老師口中學長的id吧。
知處要醒過來當然是假的,隻是岑寂掛電話的一個理由而已,岑寂坐回到知處旁邊的位置上,替她扯了扯要滑下去的衣服。這是他剛剛蓋上去的,越往北走溫度越低,先蓋著這個,之後再加上些厚的,省的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