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影早就知道自己男友在國內有一個父母之命的妻子,心裏還隱隱擔心兩人有感情。
現在,看到男人當著這麼多人麵痛斥柳茹月的樣子,心裏滿意得不行:看來景江的心裏真的隻有自己。
有了底氣的她昂著脖子高高在上地說著:“柳小姐,你這種從小隻學女戒,滿嘴都是三從四德的女人是不會懂景江現在的思想的。
就像你身上的旗裝永遠都配不上景江身上的西裝一樣,你和景江永遠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種高高在上的自得讓柳茹月覺得很是搞笑,她冷笑一聲,衝著林疏影道:“我是從小學三從四德,的確比不過你林小姐,當著我這個原配的麵還一副傲嬌的樣子,你家中送你去海外留學,是讓你學怎麼給人當小三勾引男人的嗎?”
“閉嘴!”
周景江聽到柳茹月說自己的心上人,凶神惡煞地吼著:“柳茹月,你有什麼就衝我來!”
周景江這一聲吼得很大,大到在外麵親自尋人的傅斯年都聽到了。
但是,站在院子裏的柳茹月卻不為所動,依舊是那副優雅的樣子,扭頭看向了周景江:“好,衝你!
周景江,你是烏龜王八蛋嗎?都已經同我三媒六聘拜完了堂,現在口口聲聲在這裏說什麼我們的婚事不作數?你之前是死人還是沒長嘴?
你若不願意這門婚事,我柳家的閨女是嫁不出去,一定要死賴著你周家?
還新社會舊社會,張口閉口就瞧不上我這個舊社會的女人,那為何你還懂那麼多舊社會的禮數,說什麼和離?你們新社會的人不是離婚嗎?
嗬嗬!
中不中洋不洋,你家祖宗知道你這樣數典忘祖嗎?”
“柳茹月!”
周景江沒想過之前一直在自己麵前嬌滴滴的柳茹月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愣住了。
特別是,女人怒斥自己時,竟然讓自己感受到了一種煥然生機的美。
倒是周母受不了柳茹月罵自己的兒子,怒吼一聲:“你個喪門星,你一嫁到我們周家就害得我兒子新婚之夜離家出走,你要是有點良心,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給我滾回家去!”
本來,之前還因為對方的嫁妝和柳家的勢力留著這個兒媳婦,但是,現在兒子有了更好的兒媳婦人選,誰還樂意留下柳茹月?
“柳茹月,你怎麼變成這樣?”
周景江也一臉失望地瞪著柳如月。
柳茹月聽到這話,覺得很是好笑,對著周景江逼問道:“我怎樣?我背信棄義置新婚妻子於輿論不顧,還是帶著小三招搖撞騙?
周景江,你口口聲聲新社會,怎麼又學舊社會的老爺,沒和我這個發妻離婚之前就帶著林小姐到處遊逛?難道,你是想讓林小姐給你當妾?”
“閉嘴!”
周景江覺得今天的柳茹月簡直反複在自己的雷區上蹦躂,他再也沒有了耐心,衝著柳茹月吼道:“柳茹月,我要和你離婚,你這樣愚昧無知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更配不上和疏影對比。”
“好呀,離婚!”
聽到周景江的話,柳茹月看著林疏影,興味十足地說著:“你這種背信忘義的男人,誰遇到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