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大手剛朝著柳茹月盈盈一握的細腰伸了過去,還沒碰到衣衫的時候,又急忙收了回來。
不停地在心裏給自己說著:喜歡是放肆,愛是隱忍,是克製!
他愛月兒,所以要克製。
這才第一次見麵,他如果就去摟月兒的腰,肯定會被月兒當作登徒子的。
到時候,影響了月兒對自己的觀感,以後不和自己在一起怎麼辦?
一想到如果這個世界不能夠娶到月兒,傅斯年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所以,他必須克製!
畢竟,這個位麵的月兒看起來挺封建傳統的,肯定不能夠接受太孟浪的自己。
柳茹月優雅落座在黃包車上,不知道她上車的這片刻間,傅斯年的心裏已經百轉千回地想了許多。
坐好之後的她朝著傅斯年清淺一笑,禮貌中帶著一絲絲的疏離,對著正在上車的傅斯年道:“大帥,你也要坐上來?”
正在上車的男人聽到柳茹月的話,不免一怔,最後點了點頭。
柳茹月卻惡趣味地說著:“可是,大帥,月兒今天剛和周景江離婚,如果這才出了周府的門就同您坐同一輛黃包車,傳出去,別人會認為月兒早就勾搭上大帥您的。
大帥,這年月,女人被拋棄已經夠可憐了,要是名聲再壞了,那簡直沒活路了……”
傅斯年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但是,他在意月兒的名聲啊!
收回已經跨上黃包車的右腳,傅斯年站在黃包車的旁邊:“柳小姐,你放心,本帥不是那種壞人名聲的惡人,本帥就親自走著送你回去。”
說完之後,就對著拉黃包車的車夫道:“拉車吧,放心,本帥肯定會按照兩個人來付你錢的。”
“哎喲,大帥,能夠給你拉車是小的的福氣,哪裏還需要錢?”
車夫臉上露出殷勤的笑,毛巾往肩上一搭,拉著黃包車就朝著柳府趕了過去。
柳茹月用餘光瞥見跟著黃包車走的傅斯年,心裏樂得不行:哼,你不是耍小心思想要和我一起走回家的嗎?那現在,我就讓你走個夠!
其實,倒不是她太壞,實則是她覺得一個女人不能夠太輕易被一個男人追到手。
那樣,男人不僅不會覺得你體貼,甚至會覺得你廉價和他自己魅力大。
從傅斯年看自己時眼神中的情愫,她能夠感受到這個位麵的傅斯年早就已經覺醒了記憶,想到之前的世界都是她去套路勾引男人,這個世界明顯男人想要追求自己,那她就讓男人好好表現一下。
更何況,一段感情中最美好的階段就是一開始曖昧的時候。
那種抽絲輾轉反側的思念,想碰又不敢碰的期待,是熱戀期少有的。
“你怎麼有空回來了?你今天不陪著你婆婆禮佛?”
到了柳府,柳茹月剛從黃包車上下來,就看到出遠門回來的柳家一家子。
柳母瞧見自己這個嫁到周家就很少回來的閨女,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柳母的問題,被生子係統影響下和原身共情的柳茹月鼻子酸酸的,紅著眼哽咽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