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同意把他的孩子帶去,怎麼辦?”她媽媽擔憂著問。
大家都心知肚明,兄弟姊妹六人,唯有這個藍田日被嬌慣得最壞,長大後最好逸惡勞。
“他不同意,他有什麼資格不同意?”她爸爸提高了聲音說道,“搞出我脾氣來了我就把欣欣送回到他家,讓他們自己帶,再看他會不會忘記奶粉錢。”
接下來藍玉跟爸媽建議,明天把哥哥姐姐們約到家裏來聚一聚。
爸媽都表示同意,但都念叨藍田日到不了,甚至感到失落。
藍玉就搞不懂了,嘴裏都說藍田日的不是,並且這隻鬼也確實不爭氣,他到了不多他一個,他不到也不少他一個,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甚至一事無成的人,不能到場,又有什麼好失落的呢?
藍玉洗漱完畢,回到自己的房裏,還是打了藍田日的微信視頻。
然而,對方卻沒有應答,她便收了手機,睡下了。
她閉上眼皮,秒秒鍾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可是沒過三五分鍾,就被手機信息提示音搞醒了。
藍玉劃開手機屏幕,是藍田日把視頻打進來了。
藍田日雖然從小就混,但隻要遇到誰欺負藍玉,他都會挺身而出,就連爸媽對藍玉態度稍有惡劣,不管事情與他有無關聯,他都要為藍玉擔責,讓爸媽的憤怒轉移到自己頭上。
至於在外麵,他就對藍玉更加保護了,誰動了她一根頭發,他都要讓對方至少掉十根。
藍家稱不上武術世家,但有尚武傳統,然而藍田日從小就懶,練功就裝病痛,武力值差得狗屎不如。
而藍玉酷愛武術,自發勤學苦練,雖是一個女孩,又比藍田日小五歲,但她對付三五個藍田日都不是難事。
所以藍田日每每對她提供保護,著實令她感到哭笑不得,總讓她不爽,因為她想淋漓盡致地對欺負她的人實施還擊,卻有藍田日擋在中間,造成她的拳腳無法施展得歡暢。
雖然如此,但她還是對藍田日心懷感激。
更有她把握不準是應該悲哀,還是應該感動的事。
藍田日經常出現鼻青臉腫的光輝形象,除了自討,相當一部分是他保護藍玉的舉動留下的後遺症。
然而,雖然有這個後遺症風險,他卻不知道這個風險似的,仍然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樂此不疲。
此刻,藍玉那零部件生著鏽的小腦瓜想也沒想,就迷糊著雙眼,打開了視頻,和藍田日說起話來。
她告訴他,自己回到家了,並把回家的目的和盤托出,要藍田日最後明天趕回家,參加兄弟姊妹的家裏聚會。
藍田日沒有立即表態,隻說要問過老婆才能決定。
藍玉太明白這個哥哥了,便說道:“路費我報銷,你和嫂子一人五千,共一萬夠不夠?”
對方笑著說:“差不多吧。”
“那就這麼定了,你趕快搞票,我掛了。”藍玉說著掛斷視頻。
她隨即微信轉賬一萬到藍田日微信錢包。
這邊一轉出成功,那邊就等在那裏似的,隨即收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