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市長正沉浸在喜悅和興奮裏，看了三人如喪考妣的表情，不知是受了感染，還是真心關心下屬，急著問：“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不是……”局長吞吞吐吐的搞了三五十秒鍾，沒說出個大概。
局長的表現卻讓門口靜候待命的專職秘書著急了，他自作主張開門進來，指著椅子說：“坐坐坐，你們都坐，坐著說，有什麼說什麼，紙包不住火，市長遲早是要知道的，是吧。”
代理市長雖然對專職秘書的擅自進門心懷不滿，但他處理事情確實可以，讓人家這麼站著，確實不好，也是自己待人接物的疏忽，於是也趕緊說：“對對對，坐，坐下來慢慢說。”
局長欲言又止，專職秘書知趣退出，並關上門。
“市長，我們失職了，嚴重失職……”局長聲音顫抖著，說不下去了。
“這是什麼話，你們這段時間成績那麼突出，老虎打得漂亮，蒼蠅拍得好看，功勞大大的，你們三個都是功臣，都是市政府新舉措的大功臣。”
代理市長這麼一說，局長的心理壓力更大了，對他的兩個手下說：“你們把情況跟市長彙報一下。”
兩手下之一便說道：“三重案要案共抓捕案犯21名，現場擊斃18人，但是抓捕的21人全部自殺了。”
“不過123個蒼蠅案子抓獲的369人，沒有一個自殺的。”話音一落，另外一個手下隨即補充說。
“啊？！”代理市長驚問之餘，陰沉著臉，帶著明顯的埋怨指責，說道：“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這麼說下一步的殺雞儆猴沒有雞可殺了？”
局長這時站起來，幹勁十足的說道：“請市長再給我們三天時間，我們在三天之內，再破獲一到兩個大案要案。”
“好！”代理市長臉上立馬由陰雲密布轉晴朗滿天，說道，“很好，就這樣，你們抓緊時間去落實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對了，有什麼困難，你們就提出來，我代表市政府，願意做你們的堅強後盾。”
三警官說著感謝的話，拍著讚美的馬屁，倒退著出了辦公室的門，紛紛與侍立在門外的專職秘書告辭離去。
代理市長把專職秘書喊進來，把警察局剛才彙報過來的情況告訴了他，問他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怎麼看不重要，”專職秘書看了代理市長一眼，說，“重要的是問題已經出了，怎麼處置。”
“怎麼處置呢？”代理市長迫不及待地問。
“追查自殺原因，21人嫌犯在短短的一天一夜羈押時間內，全部自殺，太令人不可思議了。”專職秘書搖著頭說。
“這樣一搞，那就更加沒有警力破案了，他們說的三天之內破獲大案要案一到兩起，豈不泡湯了？”
“但是，”專職秘書反駁道，“不查清楚這個原因，破再多的大案要案，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你怎麼這麼說呢？”代理市長問。
“這不明擺著的嗎？”專職秘書說，“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再來個自殺，還不是沒有儆猴的雞。”
藍玉描述著感知情況，丁一聽到這裏，說：“這對上下級關係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