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量本來就小,晚上隻是做做吃的樣子,其實我是不吃晚飯的。”雅姐說著,上前一步,繼續把她的飯塞往藍玉。
藍玉繼續後退。
雅姐問:“是不是因為我動了筷?”
藍玉搖頭說:“不是。”
雅姐又說:“又說沒吃飽,又不肯吃我的,還不是因為我動了筷,那我就隻能扔垃圾桶裏,隨便你挨餓了。”
她說著,就要把手裏的飯菜往垃圾桶裏倒。
“我吃!”藍玉立馬喊道。
雅姐收住了扔出的手,藍玉從她手裏接過飯菜,大口大口吃將起來,分分鍾就幹完了,把空了的盤子交還到送飯的炊事班。
雅姐問:“現在再吃飽了罷?”
藍玉做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囁嚅著說:“勉勉強強半飽。”
雅姐想了想,問:“別人吃剩的你吃不吃?”
藍玉立馬搖頭了三五下後,隨即又改為點頭,一副憨巴傻相表露無遺。
雅姐向一個方向喊了一聲,並招了一下手,那變得冷如冰霜了的暖男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雅姐便對他說:“她說隻吃了半飽,能不能想辦法解決一下。”
這隻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跑開了,然而,分分鍾光陰荏苒,他就端著數個餐盤,仍然是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餐盤裏全是吃剩大半的飯菜。
藍玉連忙大叫:“飽了飽了!我吃飽了,我不想再吃了。”
這隻鬼聽了,一沒有表露不滿,二沒有表示不耐煩,看不出任何內心活動,默默地把飯菜倒進垃圾桶,再把空了餐盤交給炊事班,完了之後就跑開了。
藍玉望著他的背影,問雅姐:“這人是不是有病?”
“有病……”雅姐歪起頭沉吟著反問:“什麼病?”
藍玉不假思索,卻帶著明顯的厭惡情緒說:“神經病!”
“怎麼這麼說?”雅姐繼續問。
“時熱時冷,一會兒暖男,一會兒冷血,”藍玉反感的說,“做出來的事情簡直令人惡心。”
“惡心,”雅姐歪著頭問,“不至於吧?”
“太至於了,”藍玉便數落道,“你說我沒吃飽,要他想辦法解決,他就收集一些剩飯剩菜要我吃,這還不惡心?簡直惡心死了。”
雅姐看著藍玉足有三五秒沒說話,突然問:“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藍玉沒言語,用搖頭作答。
她雖然隻是搖著頭,但不僅表示出了不知道,還表達出了不需要知道。
雅姐應該是個吃了靈泛得樂的人,她看出了藍玉的無知和不屑,便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我說他是這個基地的首腦,你會不會大吃一驚?”
“我對開玩笑從來不吃驚,這個時候你搞一盤花生瓜子出來,我倒是會連皮帶殼大吃一公斤兩市斤。”藍玉吃吃吃的笑著說。
“我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沒有開玩笑。”雅姐一臉嚴肅認真的說。
“這麼大個基地,搞個這麼不靠譜的人負責,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藍玉大驚道,眼睛瞳孔放大,呆呆的看著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