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灼的守候在手術室外踱步,也不知煎熬了多久,沈霖凡才從裏麵被推出來。
還好,安然無恙。
隻是後背多了個血洞。
“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一邊摸索著想要為他倒上一杯水,一邊急切的開口問道。
“哎,你放下,我自己來。”
他永遠是這樣,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
“你受傷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好好伺候你一次麼!”
他噗嗤一聲笑,“笨蛋。我伺候你,天經地義哎。”
本來我還挺鬱悶的,可他那極富感染力的笑容一綻放,我就好像,把所有鬧心事都給忘了似的。
後來他跟我說,原來那時候是有一塊不知從哪兒飛來的石頭突然砸過來,他反正啥也沒多想,就隻顧著護我安危,就傻乎乎的替我擋下了。
聽完他漫不經心的陳述,我的鼻頭酸的要命。
“你傻啊,萬一那石頭砸中你腦袋,小命不保啊你知不知道!”
我幾乎是狂吼出聲。
卻隻聽他憨憨一笑,“那結果也總比砸中你,我心疼要好。”
他一句話,塞的我臉紅脖子粗。
我跺了跺腳,冷哼一聲,“哥屋恩。”
在醫院呆了差不多一個月,他就堅持著要出院,還說什麼他體壯如牛,已經完全恢複,就想著給我補一份生日禮物。
我向來拗不過他,隻好一邊鬧著性子、一邊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任由他帶去哪裏。
也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早早定好了機票,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就這樣,我與他坐上了跨越千裏的航班,來到這大名鼎鼎的戀人之都——黎爾雅。
我暗中腹誹,敢情這小子要跟我玩浪漫不成?
飛機一落地,我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可他硬是不從我,拉著我陪他閑逛,還說什麼現在太早了,飯店都還沒開門。
嗬這借口,可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的。
臭著一張苦瓜臉,被他強拉著拍拍拍,雖然這撲鼻的各色花香甚是誘人,可終究是抵不過饑腸轆轆的幹擾,我餓啊……
老天有眼,沈霖凡終於開竅,不再虐待我這吃貨了,在大快朵頤一場之後,我饜足的揉了揉肚子,伸手過去問他要紙巾。
卻不料伸出手的一瞬間,碰到了一個堅硬的,圓圓的小玩意。
出於好奇,我仔仔細細摸了摸它的輪廓,隱隱約約在它的凸起處感覺到一個“A”
安?
幾乎是下意識這樣認為。
也就在這一刻,我恍然大悟過來…這是…一個戒指?!
“安小主,嫁給我,好嗎?”
我還未從震驚中反應出來,沈霖凡已經開始新一輪的進攻了!
大腦一片混沌,我有些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耳際裏傳來優美的鋼琴曲,那動聽的旋律恰與這情景相符。
更令我臉紅的是,耳邊老外此起彼伏的喝彩起哄聲,從沒斷過啊。
我捂了捂發燙的臉頰,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猶豫什麼。
腦海裏,突然竄出來某位顧姓的男人!
幾乎是下意識,我使勁搖了搖頭,接著便聯想到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以及一個月前沈霖凡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的舉動……
某股執念,“砰”的一下,化為灰燼,
對啊,該放下的人,該忘掉的事,就讓它隨風去吧。
我也該真真正正開始一段新的旅程,新的人生才對!
“安安,嫁給我。”
他的語氣依舊溫柔似水,就像是灌了蜜的花茶。
我抿了抿唇,開心的答:“我……”
“不願意!”
這道時隔五年的熟悉男聲,就如同做夢似的,穿越千年,飄入耳際。
空氣凝滯了幾秒,心髒漏跳了幾拍。
顫抖的雙手再怎麼也欺騙不了誠實的自我,我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