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飯局,莫名讓人心悸。
無意間,瞥到他的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
“你…”
“我……”
“你先說。”
這默契度忒高了點。
他清了清嗓子,“安安,我想補給你一場婚禮。當年……”
“有意思麼?”
為什麼現在在我眼裏,他就像個神經病一樣?
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沒完沒了?
“沒…意思。可是,我,我想讓你,再愛我一次。”
“所以你就非得走這些可笑的形式,向全天下人來表明你所謂的真心實意?”
刀刀,紮他心。
我居然可恥的喜歡這樣的自己,潑辣,勇敢,放肆。
“不…安安你又誤會我了,我隻是…想向全天下人證明,我愛你,用我的全部。”
女兒像是被我嚇到了,一個勁往他懷裏縮。
我不敢再大喊大叫,我擔心女兒的病情。
而恰在此時,邪惡的念頭猛地竄上心頭。
他愛我是麼,好,就讓你刻骨銘心一次。
我低頭沉默一會兒,轉即換上陰柔的笑臉,“好,我答應你。”
他一陣驚喜,歡呼雀躍起來,抱著女兒轉圈圈,又跑過來將我圈住,用他健壯的臂彎。
“安安,太好了,你終於肯給我這個機會了,太好了!安安我愛你啊,好愛好愛……”
“爸爸羞羞臉,羞羞臉。”
心心被他擠在中間,不滿的嘟了嘟嘴,可憐巴巴的小表情。
“哈哈,到時候心心給爸媽當花童,好不好呀?”
他摟起她的小腦袋瓜,一臉寵溺。
“喔,那有什麼好處嘛。”
“嗯?我們家小公主想要什麼好處呢?”
小丫頭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古靈精怪的模樣叫人愛罷不能。
“哼哼,心心想要個小弟弟,爸爸媽媽就給我生一個嘛。”
麵麵相覷,臉紅發燙。
這鬼丫頭,腦瓜子裏裝的盡是些什麼啊?
而某人,再次毫無疑問的迎合小姑娘,“好,爸爸答應心心,我的寶貝小棉襖。”
“拉勾”
“上吊,一百年”
“不許變”
我默默的退到了一邊,莫名其妙有種被灑了一堆狗糧的感覺?
我回房,快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沈霖凡,又迅速刪除記錄。
我想,是時候博一把了。
我討厭自己這幅嘴臉,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而離開之前,我必須重新取到種子!
心心的命,完完全全,被我捏在手心。
雖然我很害怕,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必須要走,走的遠遠的。
“哢”一下,他推門而入。
我笑了笑,轉身,勾上他的脖子。
“嗯?老婆這是故意,勾、引我麼?”
他貼近我的耳根,吹了一口熱氣。
那酥麻的滋味,令人心跳加速。
“嗯……要。”
他迷戀我的身體,從始至終。
我一個字,足以讓他血脈噴張。
那一夜,抵死纏綿。
浴室,沙發,椅子,牆上,大床……
痕跡遍地。
即使我恨他入骨,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身體的每一處,都禁受不住他的調戲,都叫囂著他的猛烈。
也隻有在水乳交融的時候,我才能忘記那些深入骨髓的傷。
他說,他再也不要弄丟我,這一世,他為我而活。
可我眼底的那抹嫌惡,真真切切,一生一世。
半個月後,婚期如約而至。
成敗,在此一舉。
由於顧亦塵忙的稀裏糊塗的,我自然是趁此機會,偷偷摸摸將心心送走,又瞞天過海的好說歹說,將花童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