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你若是再亂說話,便讓姐姐把你那小舌頭給剪了吧。”
“略略略!”
昕紫釵看了眼手中玉盒,卻是歎了口氣。
驛館。
許輕舟依舊發著燒,但此刻卻穿好了衣服,慢慢走到陸鳶嵐房間門口,他伸手輕輕敲了幾下。
無人回應。
“鳶嵐…我知道你還在怪我,若是我能替泗國奪下文魁,也希望你能別再生氣了…好嗎?”
依舊是沒人回話,他歎了口氣,隨即準備下樓,卻在門口遇見了他將要踏上文魁比的最後一關。
“哥!你!你騙我!”
董兒眼中蘊淚,貝齒淺咬,就那般堵在門口。
“嗬嗬,董兒說…我哪裏騙你了?”
“你!你明明還發著燒!”
“嗬嗬,董兒過來試一試吧。”
董兒不信,走近了些將玉手放在許輕舟頭上淺摸了片刻。
冰涼一片,真的退了燒。
“對吧,哥哥怎麼會騙你呢。”
許輕舟伸手溫柔撫摸著董兒柔發,接著又笑著道:“若是再遲一些,怕是要趕不上了…哥哥就先去了,董兒你也準備一下吧。”
看著許輕舟緩緩離去,董兒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就是想不出來。
因為,她不是天命者啊…
許輕舟脫離了董兒視線,方才走出幾步,冰涼的體溫再度被滾燙替代,他的麵容又開始顯露疲憊。
“嗬嗬,這自我願想的反噬倒是挺小的…隻盼待會能堅持久一點吧…”
他說著,叫了一輛馬車向那文閣方向快速駛去。
此刻臨近夜晚,時間如此推遲自是為了那‘隻手摘星’的奇景,許輕舟隔著老遠就看到那巨傘開屏後瞬間點亮的無限風采,的確是人生中難得一見的美景。
無數如同射線一般的虹色光從那傘上落下,將世間渲染成微弱虛幻的夢中彩色。
“嗬嗬,倒是有些像公園裏的裝飾燈…”
許同誌到此時刻卻沒了一點緊張心理,反而豁達的吐了個槽。
他胸口揣著漠老寫給他的信,那裏有賦予他勇敢與永不後悔的梅花。
他看著萬千落下的如夢燈光,想起了不少曾經的過往。
文閣上,文魁比卻也已經開始。
疆北寒隻不過微微吟了兩句,便將對麵那同境的泗國文魁殺的片甲不留,再難起一點鬥誌。
他不由的眯眼微笑,對著那遠處高台上的洛坤道:
“嗬嗬,皇帝陛下,你這泗國眾文魁此般令在下確甚沒意思。不如這樣,此後的比試北寒也再不排兵布陣,就這般直接讓自己的兵隊衝過去廝殺如何?陣列隨意你們泗國才俊如何變換。”
排兵布陣、詩詞歌賦、願想能力,他直接將自己的一種給扳除,這不是謙讓,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嗬,可別栽了跟頭才好!”
洛坤自然不會把憤怒表露出來,可卻無可奈何。
“下一位,請上來吧?”
疆北寒又向著那邊的文魁團隊裏放言一聲,卻是無人敢與他對視。
“輸就輸!怕什麼?!沒骨氣的家夥不配為魁!”
那邊的阿蘇勒伽在旁邊看著場中疆北寒風頭出盡,還不過癮的大聲嗬罵幾聲,終於又引的一位文魁上台。
“看,又有誰上去了!”
“是北山郡的文魁!文魁,加油啊!好好教訓那個韃靼國的蠻夷!”
北山郡文魁苦笑一聲,卻也鏗鏘站穩,嘴中默念詩句,引得那場中許多尚還完好的天工站起了身,向那疆北寒殺去。
“螻蟻爾!”
疆北寒嗤笑一聲,微微開口一句,竟引動比其多了一倍數量的天工。
鐵木碰撞,火星四射,天工間互相拆卸,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