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壞胚!你可知是哪位公主要來見你呀?”
許輕舟好一會才逐漸習慣這個奇怪外號。
“額,我不道啊…”
細想了片刻也未想通,究竟是哪位公主會屈尊降貴來探望他。
“出去一看便知…”
他說著便起了身,與眾人一同出去迎駕。
此刻會同驛院內的雜亂被清理幹淨,除了兵衛再沒了半個閑人,一眾圍觀群眾都被堵在門外麵翹首以望。
仿若是命中緣分,許輕舟推開了門,正巧看見那人群路徑被分開,一道人影本該是腳步徐徐移蓮,可卻總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香風襲來,終見國色。
碧水清風描玉碧,丹青絳色畫牡丹。
難得歲久人長久,便赴輕舟賞花宴。
洛久宴身著絳色牡丹錦繡華服,而單憑一雙水化成的眸子卻是將那衣服的風采完全遮蓋,那美目似含情欲說心事,似含憂欲見心歡,似含喜將逢心思,似含愁將知心念。
那人癡癡望著許輕舟,隻看了他一眼便再難舍分開視線,隻覺得這般永遠看著他便是極好。
“公主萬安!”
見到公主如此美壓凡塵雖是驚歎,可該有的禮數可不能忘,眾人都欲跪下給她行禮,洛久宴卻趕忙抬手製止道:“切勿行禮了,也…也沒有外人。”
嗯,的確是自家人,馬上…
“這位是三公主久宴公主…”
董兒曾經在文武魁宴會上承過洛久宴人情,自然對她有些好感,雖說其馬上可能也要成自己嫂嫂,但她與人感覺實在如沐春風,令人生不起半點厭煩,隻覺得與她在一起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而對於這個方才開始,便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公主,許輕舟也有些微微好奇。
“許公子…聽聞你暫時失了憶,父皇心裏常常掛念,便讓久宴來探望一下,許公子最近可是好一些了?”
許輕舟的搖頭令她眼中露出點點失落之色,雖說並未有過什麼親密接觸,可洛久宴也不願這般化作許輕舟心中的一張白紙,再無半分痕跡。
“嗬嗬,沒事沒事,久宴為許公子要來了極好的安神藥,多服用些想必會好的快些。”
哎,榜上大款就是這般壕無人性,雖然許同誌尚不自知,可心裏也是默默這般思索。
“喂!喂!壞胚!這個公主好好看呀!她怎麼對你這麼好?”
江小月心裏起疑,卻不敢大聲聲張,隻得小心翼翼拉了拉許輕舟衣袖,偷偷趴在他耳邊小聲詢問。
“我不道啊…”
許同誌依舊是這般回答。
一旁的江芷蘭卻皺了皺蛾眉,因為她好像看出了些什麼。
二人偷聊,倒把洛久宴冷落一旁。
“喂!哥!哥!公主在叫你呢!”
“嗯?”
董兒在一旁提醒,許輕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停了與小倉鼠的談論,再度看向那依舊注視自己的牡丹國色。
“不知…方才久宴公主說了何事?”
那佳人本是鼓足了勇氣才將那事說出,卻不料某人壓根沒聽見,惱羞得牡丹花隻能才複述一遍:“哦…就是…就是不知…不知…”
此般絕色再加忸怩神態,簡直是將那風情絕豔描繪到了極致,洛久宴嬌羞著杏眼躲閃,片刻後才靜下心來輕聲道:“就是不知…久宴與許公子的婚事…定…定在什麼時候…”
“啥?”
我這手邊還有個未婚妻呢,怎麼又從哪跳出來一個?還是個公主?
上輩子…上世界的苦吃多了,突然給個甜棗,許同誌表示有些難以習慣。
“公主…與許某也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