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羊狼(2 / 3)

此刻的啞雅隻覺得這麼多年的的艱辛,與這溫暖的懷抱相比不值一提。母親說的沒有錯,人生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為了能更加清楚感受到被幸福填滿時的喜悅。

淚是對於苦難的道別,對於明天的憧憬與祝願,對於許輕舟回應她感情的感動。

一滴接著一滴,滴滴無聲。

明白懷中姑娘的心中委屈與激動,許輕舟並未過多打擾,隻是安靜的抱著她,等待啞雅慢慢梳理好自己難以克製的衝動情緒。

屋外的迅風激蕩,雷雨飄搖。這姑娘終於有了一個永遠可以遮風擔雨的港灣,便再也無所畏懼,直至哭了許久後才慢慢在了許輕舟的懷中安睡過去。

許輕舟將她平穩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避免了欣賞她過多的乍露春色,開始滿屋子找起有用的物資來。

雨未休止且更甚,迅風也不知多久才能停下,心靈有了依靠自然美好,可委屈了肚子那身體就要抗議了。

啞雅原先的茅草屋就是廚房,隻不過被一場風暴徹底掩埋,如今這天氣出去走上兩步都怕被風帶到天邊做客。

可是不幸中的萬幸,房間裏是有從左寒梅那得來的豐厚資源,許輕舟曾向他要了許多的糖塊蜂蜜與奶豆腐為了改善啞雅生活,加之那次買紙的歸來途中還買了不少用於幹吃的熟青稞麵,幾種食材相互融合後用熱茶一衝就成了香噴噴的奶茶,在這風雨侵襲的日子裏喝著這特製奶茶倒也有些別樣滋味。

許輕舟好不容易從屋子外扒拉進來幾塊碎石磚,壘成了一個小的火灶,隨後艱難的用碎紙與小板凳生起火熬煮起奶粥來。

……

遠在天邊的烏蘭巴托自然又是另一種風景,隻見暖爐烘烤的蒙古包內,姿色頗為極品的女子赤裸著身子失去了溫度,癱倒在豔紅色的血泊之中,身軀那玉膚白脂上布滿了抓痕咬痕,甚至還有被鞭子繩索抽打捆綁過的印記。而被人們稱為付仙人的付子規正光著上半身站在畫架旁一手端著美酒,一手持筆在畫布上縱情揮毫點墨。

或許是與腦海中那驚鴻一瞥差了太多太多,他本是興致勃勃的待畫到最關鍵的臉部,那高昂的趣味瞬間便變得索味無趣起來,隨即意興闌珊的在那畫中美人的臉部畫上了一個大大的血紅叉號。

“聽聞你原先在仙界裏是負責美術的?”

身邊的陰影處,上次那個渾身黑衣的妖嬈女人再度現身,依舊是離得遠遠不願靠近半點,看著付子規正在創作的傑作,眉頭的微皺暗示著似有一些嫌棄與厭惡在其中。

聽了這女人話,付子規卻是將手中筆一丟嗤笑道:“什麼仙界,不過是你們這些從未見過那世界的模樣,而對野蠻廢土產生的無邊幻想罷了。”

女人自然不明白,看了看地上已經殞命多時的紅顏惋惜道:“嗬,不過你這每次作畫都不將至畫到底,倒是可憐了這送了命給你當參考的小美人兒。你這家夥總是這般殘害女人,妄圖靠獻祭自己的所愛來成神,也不怕陰氣重遭了報應?”

付子規一飲美酒,找了個軟座胡亂坐下後無所謂道:“嗬嗬,有神明幫我擔著怕什麼?況且都是這些女人的家中自願送來而已,被我寵幸是她們幾世修來的福氣。”

“用你那手段逼得人家不得不舍命換命,還什麼福氣,真是心裏黑的沒邊。”

或許是被戳到了關鍵,付子規神色一冷不耐煩的開口:“別廢話了,你不會真是來找我聊天的吧?本仙人可忙的很,或者說你也想試試當本仙人的模特?”

女人眉頭皺的更加厲害,瓊鼻發出一聲冷哼:“嗬,我可沒你那般該死的惡趣味,不過手中這確實有一個消息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付子規卻毫不在意的搖搖頭道:“嗬嗬,隻要不是有關成神,那在本仙人眼中就不值一提。”

“關於那個韃靼女帝的,你若是不想聽那便算了。”

這個或許便是除成神之外對於付子規最重要的事。

“夜央……她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