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這純情無比的韃靼姑娘非許同誌所願,可許同誌真的怕這個白如雲朵的啞雅切開後也是如董兒或迎春那般的黑,實在是後遺症太嚴重。
但這姑娘好像沒有半點神色變化,雙手摟住膝蓋仔細打量著許輕舟,絲毫不在意他已經有的諸多紅顏,竟是一絲醋也未吃。
許同誌不由得感慨萬分,心想果然啞雅還是愛他的呀!
感慨歸感慨,照片卻又與這姑娘拍了不少,全部成了他最珍藏的禮物。
可這純情的少女究竟有沒有吃醋卻也無人可知,隻不過今天半夜,許輕舟是不知道在自己熟睡後,這少女在自己身上用手指畫了一個蠢蠢萌萌的大豬鼻子吧……
又在屋中聽了一日的雨,第二天一早雨下的明顯是小了些,看著雨勢已經小到可以持傘簡單出去,許輕舟還是想要去看看村裏的情況。
“我出去看看狀況,順便給羊馬喂點飼料,啞雅你……”
許輕舟說著就去拿傘,可啞雅卻從床上支撐起身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房間裏的溫暖可算是將救回啞雅時她身上穿的衣物給烘幹,許輕舟打開了傘站在門口打量了片刻後對身旁的啞雅開口詢問道:“啞雅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那廢墟中找回來?”
屋內的啞雅也穿好了衣物,哈了口熱氣搓搓手,聽聞許輕舟的話語便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如此,啞雅且站過來些,小心莫被雨再打濕了衣服,你身子弱受了涼可就不好。”
這姑娘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想走到傘下,可也難知是不是因為她最近幾日都未曾下地走步的原因,卻不想啞雅剛一抬腿踩在那泥水上,腳下就突然一滑差點歪了個咕咚,幸好許輕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這姑娘的手將之拽進了懷中,才避免了這毛手毛腳姑娘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沒事嗎?之後可得小心些,你是不知道幾天不下地走動,體能會衰減不少的。”
體能什麼的已經無關緊要,此刻男人的熱息如浪般拍打在耳垂,穩重而又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最能俘獲芳心,啞雅一顆心都被挑逗的砰砰直跳,少頃才將玉容躲在那胸膛裏羞赧的點了點頭。
雨中的院落實在亂的一塌糊塗,除了羊圈裏還勉強有兩麵牆未倒,其餘諸如院牆都倒塌的不成樣子。啞雅看著自己的家變成這樣,心裏也是有些許難過,眼裏慢慢就有了淚水,而許輕舟卻是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安慰道:“沒事,這隻是個房子罷了,我會給啞雅一個家的,一個全新的家……”
自然是沒什麼勸慰比這句話更能令人心安,啞雅擦了擦眼角淚漬,又微笑著點了點頭。
馬與羊依舊睡在一起取暖,許輕舟替它們加好了飼料後又扔了些糖在其中,吃了之後可以確保不會因為寒冷而消耗太多熱量。
雖說雨還在下,可啞雅卻是執意拉著他的手到那解救出自己的廢墟洞口之上,接著不顧許輕舟的反對,蹲下身子開始扒拉起來。
廢墟的清理在雨中自然不好,可她還是奮力的在石堆中搜尋著什麼。
少頃許是有了收獲,這啞巴姑娘突然眯眼甜甜一笑,伸手將一團被雨水浸泡了好幾日的棉襖從泥磚裏扒了出來。
許輕舟驚訝的明白了些許,原來是許輕舟贈予她的那件黑色棉襖,隻不過因為被磚石積壓與割裂,而有些破破爛爛。
可他亦是有些不解,便看著這將之視若珍寶的姑娘詢問道:“這個衣服有些太過破了,你為何還要把它費力找回來呢?”
而啞雅卻是在傘下對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縫、好、穿】
或許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溫暖,所以才想著從廢墟中將它再找回吧。
又仔細打量起上麵的破口,啞雅眉頭一皺有些心疼的抱回了屋子裏。
而許輕舟也是好像有些明白了原因,便找來針與線,與她開始縫補起二人最初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