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你說你與那少女並未告別?”
“嗯,那件毛衣還是未能送到她的手上,卻被我母親織成了圍巾。”
許輕舟以手撫上脖間那溫暖而又樸實的黑線毛巾,緬懷起那個在生命中第一次留下波瀾的小女孩。
可此番更令孔闕驚奇,隨即銀眸直視著許輕舟不解道:“可為何闕在你的記憶中卻是看見你二人相互告別的,雖然隻有模糊的幾個片段…”
“怎會?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許輕舟,你忘了她帶著你在湖下告別嗎?你還答應了她一些事情呢…”
疑惑相互丟擲,許同誌也是滿頭霧水:“孔門主究竟在說些什麼,我有些聽不太明白…”
許輕舟的奇怪讓銀發家人漸漸開悟:“闕明白了,許輕舟…定是你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複…應該是什麼東西強製把那部分記憶鎖住了…莫非是天機鎖嗎…”
孔闕的小聲呢喃令許輕舟豁然不少:“天機鎖?鳳凰與孔門主說過同樣的話,卻不知這天機鎖究竟是什麼東西?一把鎖嗎?”
“天機鎖是為上古神遺,屬於最早的一部分神遺古物,可以隱匿天機與命運,甚至就連神靈也無法窺探。”
總有種自己被卷進了什麼逆天的大陰謀之中一般,可自己一個普通人被帶到這異世界究竟所為何事,許輕舟卻是半點緣由都未能想到,這個問題已經持續困擾了自己一年。
而或許是察覺到身後之人眉間緊鎖,孔闕心中微微一動,隨即欲要與他講述這世間絕無人可知的秘辛。
“許輕舟,你知道天之上的棋局嗎?”
曾經孔闕與他說過些許規則,而之後許久就再也未能知曉:“抱歉,在下對這個了解的不多,孔門主有何指教?”
眼見許他疑惑,孔闕也是陡然將話音變得很低,似乎是為防止高聲被三尺之上的神明覺察到,便將菱唇幾乎貼在許輕舟耳邊輕聲道:“天之上的位置是有限的,而他們的棋局每次都會輪替的出兩位來進行對決,勝者將取走敗者的權限甚至是神位,你若想成就天上之位,就一定要想盡辦法把其中一位神明拉下神位。”
但若是結合起鳳凰所說的話,那這世間已經再無人可以與神對決才是,因為各自的天命或多或少都感染上了神明種下的因果,而神的力量已經超脫世道之外,怎能敵?
除非找到規則的漏洞,或是幹脆放棄…
“孔門主,難道神就這般的厲害嗎?凡人就沒有任何的辦法戰勝神明?”
許輕舟的問題居然得到了孔闕的回應。
“是有的…走出獨屬於自己的道,可這太難太難。或者還有一種最為簡單的方法,便是能夠使用那一把劍…”
峰回路轉,許輕舟微微一喜,又趕忙問道:“何劍?”
“你是不是有一把十君劍,名為‘玉碎鳳凰鳴’?”
“正是!難道那一把劍也是十君劍之一?”
孔闕輕點螓首,目光中是對那柄劍的向往與期盼。
“沒錯,那是一把真真正正殺死過神的劍,其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