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心裏忐忑不安的有蘇樂猛地鬆了口氣,隨後柳眉微彎笑的甜甜,就差變成小狐狸躺在許輕舟懷中撒嬌了。
“嗯,走吧…”
門外下了半尺雪,山林水汽足夠自然下雪也會更加頻繁,許輕舟看著昏暗的天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與他一同到此的姑娘。
“對了,白曇姑娘她如今在何處居住?”
回答他的是身後此刻心情不錯的有蘇樂:“那個姑娘她呀好像喜歡清靜,所以小樂將她安置在了不遠處的小宅院中。”
說是白曇喜歡清靜自己為她著想,實則也是這狐娘暗藏的私心,她自然不會願意讓這般一位在外貌與氣質上完全不弱於自己的女人能夠一直待在許輕舟的身邊,所以才使了些小小手段。
許輕舟聽聞卻並未起什麼疑心,反而想起了這白曇為佛家弟子,定然是性子幽靜而不愛繁雜,如此之舉正好將她安置妥當。
果然,待行了半刻鍾後就在城主府的一處角落中發現了個清幽的小院子,而白曇已經早沐好正坐在門口用一柄小刀雕刻木頭。
她刀工精致,隻不過手上力氣還是少了些許,所以雕刻出的佛像有些微微的畸形。
“需要幫忙嗎?”
許輕舟走到近前,這僧尼仙子才反應過來,忙起身對這救命恩人行了一佛禮。
“不必,此為白曇贖罪之罰,需自懷虔誠之心精雕細琢,恩公的好意白曇心靈了。”
贖罪?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麼錯。
“白曇姑娘,在下今日要與小樂同去西邊守林,你不妨就在此等我們回來,或許隻是三五日就能返回,你意下如何?”
“守林?”
“就是去暫時保護一下居住在山林外圍,容易被敵軍偷襲的小部落,當前萬妖城的形勢…有些外患吧。”
許輕舟說的很隱晦,而白曇在聽聞之後隻是片刻就行禮回道:“貧尼此番被救而無法報答本就心中有愧,若是不嫌可否讓白曇也一同跟去,白曇什麼苦都不怕的。”
如此之言,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況且身邊還有一位足已與天下境爭鋒的白桑,自然不會有太多安全上的問題,許輕舟微微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去往目的地多是山野之林,道路崎嶇蜿蜒加之大雪堵積,所以十分的不好走。但有蘇樂有一頭座駕白玉象不僅踏雪穩健,山林中的一些捷徑小路它也是清楚,更重要的是其背上有一小閣樓內置暖爐絨簾,任它外麵天寒地凍,內部依舊是溫暖適人。
“最近父親身邊的人手明顯捉襟見肘,所幸城主府是在萬妖城的最西邊,與南疆國相接的外圍還有萬頃的山林,日後用來抵擋敵軍的攻勢也是一道易守難攻的重要防線。”
暖閣之中有蘇樂故意坐在許輕舟身側,而那中心的被爐也將幾人完全分割開,嘴上說著正經國事,被子中卻是以玉足不停的在挑逗許同誌。
“那為何不尋以援助兩麵夾擊呢?據我所知,泗國與萬妖城關係莫逆,自古就是友邦。”
許輕舟被調戲的無奈,隨即不動聲色的一把將那隻小巧玉足抓住,任由她小腳丫如何反抗求饒,就是不將她放回去。
這般動靜雖然毫末,但有心之人依舊能察覺出端倪,白曇本在纂刻佛像,突然就察覺到被爐顛簸了一下,遂奇怪的抬起螓首看向了幾人。
“有蘇施主的臉色有些奇怪,怎麼如此之紅?”
被心上人捏住平日的腳丫羞處,這狐娘又羞又喜,也不知是收還是這般按兵不動,就隻能是羞答答的搪塞過去:“沒……沒什麼,興許是這爐火燒的太旺,沒事沒事……”
而白桑天工之身並無冷熱感應,根本就無需保暖,而它雙目一直盯著許輕舟,自然也就將二人的小動作看在了眼裏。
“從中也可以看出這南疆謀劃已久。據吾所知,南疆皇室在近些年一直與泗國進行聯姻,其中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如此也讓泗國那個皇帝難以抉擇。”
這天工說著便走到對麵近處,遂將自己的一雙鐵足也埋進了被褥中,瞬間找準機會將某個狐狸的爪子擠到了一旁,而許輕舟也是苦笑的鬆開手,怕有蘇樂被這推搡弄疼。
“哼!你個天工明明不知冷知熱,為何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