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這一點的確很關鍵,而看她的眼神堅定也不好回絕,許輕舟略做沉吟後點點頭提議道:“若是白曇姑娘執意想要同我們一起守林……那這樣吧!我們五人來進行輪替。具體方法就是在村落裏先休息一人,而後每次返回休息一人補充一人,直到全部都輪轉一遍,怎麼樣?”
這個方法的確是讓人耳目一新而又有效,眾人也是全都答應下來。而白桑在聽聞後又再度輕聲提醒道:“主人之法甚好,但別忘了白桑身為天工根本無需休息,所以還是……”
本該如此,可許同誌直接一口回絕道:“白桑也要輪轉,不用例外。況且外麵風雪的確是很大,天工雖然鋼鐵之軀,可久經磨損可能也會出些隱患故障,俗話說天下無完物嘛,你的休息也是必要的。”
這天工娘本想告訴他自己的身體部件若是損壞了可以自行修複,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為何不願意說出口。
它不想讓主人的好意被辜負,於是默默選擇了接受。
這下都再沒了異議,可兩兩行動在所難免,一隊向東一隊向西,自然由許輕舟與白桑這兩個最高境界之人帶隊,所以剩下的有蘇樂有蘇心就要進行一番激烈的狼爭虎鬥來爭奪究竟是誰同許輕舟一隊。
石頭剪刀布永遠是最快最公平也是最高效的方法,所以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兩隻纖手的戰鬥開始了……
白玉大象一日的飼料是份不小的負擔,自然沒辦法讓隻準備儲冬糧草的村民承擔,唯有讓它自行返回萬妖城中。
待到它走到許輕舟已經看不到那聳立的小閣樓的樓頂之時,也已經帶著大獲全勝的有蘇心向著部落旁的山林間巡查而去。
如今的雪都快漫過膝蓋,而山坡也都是有著一些些坡度,向上走總有種陷在泥潭而又向上爬行的錯覺。
“看著這漫天大雪,前麵的山路定然是極其難走。”
許輕舟如此提醒一句,回頭就看到那有蘇心正在身後不遠處的坡下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背影看,而他回眸一刹那這狐娘也才剛剛反應過來,遂又趕忙換回了那富有玩味意義的招牌笑容。
“小郎君何故回頭?莫非是有什麼話要與姐姐說?”
三句必然跑偏,許同誌也是服了這個狐娘,隻得無奈的再轉回頭行進。
可當他剛一登上小坡不一會,就發現那有蘇心腳底一滑快要跌倒過去,隨即趕緊兩三步上人一把抓住了其手。
“小心!”
可哪裏是這心思縝密的姑娘意外摔倒?明擺著是要引誘許輕舟過去攙扶,待到那一雙玉手突然攬住自己的胳膊,他也才明白自己上當受了騙。
“有蘇姑娘還真是喜歡……嗬嗬,捉弄人。”
任由許輕舟掙脫,有蘇心總是能將手再度抱住他胳膊,仿佛如藤蔓般將他死死依附交纏,隨後笑吟吟的撒嬌嗔怪道:“樂妹妹可也是有蘇姑娘呢~別這麼生分嘛,叫我姐姐唄?”
在許輕舟眼裏,姐姐這個稱呼隻會屬於一個人,他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不必了,不過可以叫你心姑娘。”
甚至於這般說著的時候,他還想著將手從馨香中抽出。可佳人隻有過同伴的豔羨,卻從未被嫌棄成如此模樣,隨即柳眉微抬有些羞惱道:“哎呀!嬌軀在側,紅顏求暖,小郎君怎麼這般不解風情?”
但是許同誌就是木樁子一根,不喜歡這般過於矯揉的女子。
嗯!除了迷人姐姐昕院主…
“心姑娘這不是已經站穩了嗎,放開在下的手吧?”
如此木疙瘩的確難以拿下,可有蘇心方才在坡下的走神也並非是故意,她是真真正正想起了為何會在第一次看到許輕舟之時就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更何況有些事情已經成為了她猜測的佐證。
“哎呀,姐姐就想這樣同小郎君走嘛~”
偏偏許同誌任由她撒嬌就是不為所動,而見其也不肯撒手,就隻能皺起眉頭被她這般抱著胳膊繼續向前慢行。
近看越來越像,隻是麵容無法確定,但心中的答案顯然要呼之欲出。
風雪變得更大,前方的道路也快走到了盡頭是該返回。
有蘇心看著男人的側臉,似乎是在某一時刻突然輕柔的開口詢問道:“小郎君實話告訴姐姐,你我是不是真的曾經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