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章 早產的孩子讓人惦記(1 / 2)

一招一式的,隻有九套是畫的小人,還有幾冊人體穴位大全,十多卷的藥植圖案,其餘的都是艱澀難懂的道門經義。

這可是大寶貝啊,“緣法自得,生機行善”究竟是何意,又為何把這物給了她?真是令人費解。

她對武功秘籍比較感興趣,說不定古代就有傳說中的輕功,哇哢哢,簡直不要太帥。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外鍛肌力,內修精神……”字雖小,卻字字清晰。看起來不簡單的樣子,有空再慢慢研習。

孟芳珂低聲叫小妹都叫了好幾遍,這人竟塞耳拒聲,那我可幫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孟芳珂恨鐵不成鋼的走開了,別等會兒兩口子吵起來殃及池魚就不美了。

過了許久,孟月晚才摘下耳中的棉團,注意力從空間回歸。一坐起來,看到腳邊那垂首之人,不是秦池佑又是誰?

“池佑?你怎麼還在這兒?”她拍了自己身側的草,“來來來,坐這兒,地上潮冷,濕寒著呢!”

秦池佑並不理會她,她隻得走過去給他拉到草上坐著,看見那衣襟上的點點暗紅,在月牙色的背景裏,刺得人眼睛發澀。

伸出手,想觸摸又不敢,抿了抿唇,盡管心裏知道他做了什麼傻事,卻不能……不能擁他入懷,不能叫他去賭這樣一個飄渺的可能性……

兩人凝視著彼此,久久無話。

終於她眼裏又恢複了幾分漫不經心。

“孟氏族人聽令,今朝得訊,罪人孟知禮畏罪自戕,念前朝巫蠱之禍,特感孟氏一族護國有功,今孟氏‘丹韻尚寧清,知芳允蘇’九族行流刑,流北疆,役十載,即日行刑!”

唱報的“即日行刑”四字音調高昂,總是拉得格外的長。這一報,如同在滾燙的油鍋裏滴了一滴水,整個牢獄沸騰起來,哭喊喧天,亂成一片。

“肅靜!肅靜!喧嘩者,鞭五十,即刻執行!”

雖安靜了不少,但大家心裏的情緒堵不住,鋪天蓋地的咒罵聲不絕如縷,眾人無望,所有的怨憤宣泄在已逝的孟貴君身上。

孟清作為孟貴君之母,聽得愛子噩耗,心神俱創,而她抱著自己已然暈厥的正君,麵色淒然。

孟知義一拳又一拳,砸在牆麵上,淚痕滿麵,雙手已經血肉模糊,被她夫君抱住,忍不住跪坐在地,掩麵而泣。

孟芳珂立在她母親身邊,神色憤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聖上分明是……”

“孽障!住口!”

孟芳珂不服氣的別過頭,不敢再言。

孟月晚又看向自家母親,除了哀嚎哭泣,就是反複的說“糊塗啊糊塗啊”,不禁失笑。

“秦池佑,不要做隻會感動自己的事情,我們不過成婚五日,也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吧,就當作是一段露水情緣。流放路上,你隻會是我的累贅,明早啟程,我不希望還能看見你。”

秦池佑呼吸一滯,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劍,狠狠刺向他,那樣猝不及防。

他還在等她的撒嬌討饒,他還在思索究竟要怎樣原諒這人,卻等來的徹骨疼痛。

手指骨節泛白,死死抓住衣角,盡管這人是為了他脫身,但他記憶裏除了新婚夜,其餘的時光都是那樣歡謔溫情。

突如其來的冷漠和惡言,讓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不必激我,若真如你所言,這一路不必管我,秦王府必然不會怨你半分。”

孟月晚卻不再理會她,起身對著門外的衙役說:“好姐姐,你站這幾個時辰了可真是辛苦唉,小妹第一回趕上流放這事兒,也不知道押解我們的官差有沒有像姐姐這般颯爽英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