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佑實在為難,既不想妻主離開,又擔心她穿得少真著涼,心事重重,差點將褲子給燒了。
好在都很薄,半幹他就趕緊給套上了。有了更加刺激的經曆,身著中衣長褲,裏頭掛空擋,他也能淡定的洗了大褲衩,坐在火堆旁烘褲衩,還催著她趕緊用熱水洗洗。
架子上兩套囚衣,一套中衣長褲,往火堆那塊靠了靠,她提了兩桶水出去了。
返回來取了陶鍋裏的開水,孟月晚到後院水井那邊洗了個頭,又取了一次熱水淋洗了一番。
“你們瞅瞅,這家夥怎麼像兒郎似的,一點都沒有女子氣概。”
“可不是,我家夫郎都沒這麼嬌氣,淋個雨還要把全身上下都洗一遍。”
“幹你甚事,”小五對孟月晚多有維護,“這肉可是那郎裏郎氣的小女人扛回來的,你們可別吃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五姐,我們就是磨磨嘴皮子,幹活幹活,哈哈,早點燉上肉早點吃一口。”
一行人忙活起來,等一條精瘦的肉十來斤,一個豬心和一板豬油送過來的時候,孟月晚已經烘幹頭發,穿著洗淨幹燥的吊帶褲衩,正在烘自己的中衣中褲了。
大陶鍋裏的木薯剛開始煮上,滿滿一陶鍋。
肉是大張親自送來的,免不了要和大張姐寒暄幾句,大張確實有點不好意思:“那群不懂事兒的,一股腦把好肉都煮了,就剩下這柴的,你看這事兒辦的……”
“沒事,我們就愛吃瘦肉。”
“這哪能有人愛吃瘦肉的,實在對不住,我給你把豬心灌水洗幹淨了,整個豬油都在這裏的,另外補給你一罐子鹽,還給你捎過來把切菜的家夥。”
“大張姐也太客氣了,都是自家姐妹,別這樣見外呀。”
“該咱謝謝你,不然哪天天吃肉,難怪小妹對你上心,整天三句不離嘴的,有本事。”
把豬心用野蒜子野蔥生薑的水醃製一會,片一些瘦肉片,也放一塊兒醃製。
豬心改個刀,皂莢刺洗幹淨插滿整個豬心,加幾片生薑和一勺粗鹽用小陶鍋燉煮。
那邊肉都吃到尾聲了,這豬心才燉好,最後把薄薄的肉片下進去,把豬心撈上來切片,取出皂莢刺,撒上一把蔥花,一人一碗,別提多鮮香了。
配上暄軟粉糯的木薯,真是特別滿足。
還沒吃上兩口,秦池佑端著碗盛了一大碗豬心和湯,給孟清送過去。
“我去送,中午就吃了個餅子,晚上弄到這時候才吃,你先吃著。”
秦池佑把烘幹的衣物疊好,並未先吃,他很享受與妻主一同吃飯的時光,食欲都會高漲些。
孟月晚穿過人群裏,耳邊有不停的斥罵聲傳來。
“狼心狗肺的東西!”
“狗腿子!”
“不知好歹!”
“不知孝悌,不懂廉恥!”
“蠅苟之輩!”
“沒有骨頭!”
就差沒有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了。
無非就是因為那頭野豬交給了大張姐她們,而官差是不會給犯人一口的。
可是就算孟月晚把野豬交給孟清或者孟母又能如何呢?她們一樣湯都喝不到的呀。官兵又怎麼會允許肉落到犯人手裏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