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之哭著跪在小張那裏:“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小張在廟裏還是本分著,從不在佛前碰男人。
所以孟臨之找過來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明所以:“孟宴之?他怎麼了?他現在不是跟了孟月晚了麼?”
孟臨之擦幹臉上的眼淚:“沒名分的,不是跟了孟小姐,隻是孟小姐搭救了一次。本來……本來我們兄弟二人脫離了那邊……”
“是母親哄騙我們,說父親不大好了,沒人伺疾,我們才過去的。劉雲把頭……和幾個官差把我哥哥帶走了……去了樹林子裏……母親說,祖母收了劉雲把頭的定禮……”
小張這才聽清楚前因後果,歎一聲:“臨之,我姐已經說過多次,孟家未出閣的公子們,不能亂來。這劉雲下了定禮,收個小侍,你們家長輩也同意了,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就同你我一樣。你叫我去強搶人家的侍兒?”
孟宴之恨得咬牙切齒,眼裏全是沉痛哀絕:“你情我願的?我哥哥不願意,他鍾意的是孟小姐,男子婚前本不該有別的心思,但孟小姐抱過他,眾人都看到了。是我祖母,聽了堂弟的鬼話……那劉把頭不過是為了……為了……言語辱罵不能入耳……而且還不是她一人……她說……說要和姐妹共享……”
小張就隻聽進去一句,孟宴之鍾意孟月晚,涉及到自家姐妹,那就不是一個理兒了。
“你去求求秦池佑或許比找孟月晚管用,我先去阻一阻,給你一刻鍾,一刻鍾你若帶不來孟月晚,那我就隻能放任不管了。”
小張披了衣物,去到小樹林,要出山了,地勢漸漸平坦開闊了起來,小樹林子也是低矮的小坡。
遠遠就就看到了火堆,三個女人,鐵鏈將男子手腳都綁了起來,劉雲手裏還端著碗黑乎乎的藥汁。
“劉姐,這是什麼?你生火就算了,還備著藥汁,玩得這麼花啊!”
劉雲獰笑著逼近:“你倆有福氣,這可是我一隻野雞換來的。雖然是個處兒,玩起來沒有那些人夫帶勁兒,但這小子不同,這體格……咱三個都玩不壞……這藥丸子嘛,是老孫身上得來的,那秦王府的公子那勁兒,你們看到了的吧……”
另一個官差眼裏色眯眯的:“姐妹們實在旱太久了,大張頭姐倆天天吃肉,連口粥都不留給我們……我們還得是劉姐實在……這小子那皮膚白得喲……那日見了之後就忘不了啊……生火好,生火看得清楚……”
要不說不能背後講人壞話呢,這不,小張一冒頭,那官差立馬變了神色。
“喲,找樂子呢?”小張一出現,孟宴之絕望的心有了一絲希冀,可是她的身後沒有人,隻有小張一個人。
“是……是……劉姐新得了小侍兒,咱姐幾個來瞅瞅,就瞅瞅。”
劉姐倒是無所謂,那家人的長輩都收了自己的禮,名正言順的,就是孟大將軍來了也說不得什麼。
小張的確說不得什麼:“剛聽了一耳朵,這藥是老孫身上得來的?劉姐啊,大張頭查了許久那藥的來頭,難道是你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