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沒敢分心,她也擔心有其他的野獸傷害這兩隻幼崽。
一隻體型碩大的白虎踱步而來,那慵懶的姿態,閑適的步伐,就像在巡視自己地盤的女王,高貴不可侵犯。
這隻怕有那隻雄老虎兩個那麼大。
虎眸一掃,就鎖定了樹杈上的孟月晚,她把著樹幹的手一緊,這麼敏銳的嗎?
一人一虎對視良久,當白虎低下頭顱,開始舔舐自己的孩子,孟月晚驚覺背後起了一背的冷汗。
老虎也隻是溫柔的舔舐,沒有其他動作,在孟月晚要離開時,老虎先一步走了,沒帶走一隻幼崽。
孟月晚隻好又坐在樹幹上,深知秦池佑他們會擔心,也沒有辦法。
這虎媽究竟幾個意思,孩子一個都不要?
千裏迢迢的追過來,就是為了舔一舔?
沒一會兒,老虎又出現了,拖了一隻大的梅花鹿,放到小老虎旁邊,一聲長嘯,叢林外的眾人嚇得不行。
連山下的村子裏都有不小的動靜,家家戶戶派人點著火把巡邏,就怕老虎進村。
都挺納悶,這一帶都沒有老虎的,從哪裏跑過來的。
孟月晚左等右等,也不見虎媽出來,蚊子咬得她等不了了,抱了老虎,扛著鹿,就回了。
“小姐,怎麼還抱回來了,沒打起來吧?”綠芙細細察看,孟月晚也不像有傷的樣子。
孟月晚失笑:“那大老虎可能不打算要這倆娃了,不過這大鹿是它給送的,估計以後就拜托我們替她養孩子的意思。”
秦池佑和孟宴之不約而同的,一人抱了一隻,身上濕漉漉的,兩人也不嫌棄,都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孟月晚瞧著,好像大白和小白是他兩人的孩子,那我呢?我的孩子在哪?
翅膀撲棱的聲音,肩上一沉,哈哈,我的孩子是白白,誰還沒有個自己的愛寵了,真是的。
梅花鹿的傷口在脖子上,其餘的地方也有些爪痕,切了一條後腿,小張不在,就給小五拿去官差那邊。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上午自己那樣子躲著晚姐兒,虧得她人沒生氣。
“等鹿茸泡了酒,咱以後一塊兒喝哈。”
“晚姐兒,幸虧你沒同我置氣,上午我那是嚇糊塗了,我就是膽子小,你真真是好樣的,真的。”
孟月晚也沒有真的放在心上,小五的性子就是這樣,笑著拍拍小五的肩膀:“自家姐妹,說那些幹嘛,你年紀比我大一歲,天天晚姐晚姐的,我還能同你見氣?”
小五頓時喜笑顏開的,拎著後腿就去找大張頭了。
這麼晚了,也沒有再同孟芳華練練手,兩人早早的在馬車裏修習。
夜裏,孟月晚又做起了噩夢,夢裏的她見人就殺,屍山血海中癲狂大哭,好像失去了最最重要的人。
那種悲痛欲絕在夢境中,被放大,直到秦池佑將她叫醒,還沉浸在那種情緒中出不來。
秦池佑抱緊她,那水囊給她喂了溫水,輕柔的吻她,陪著她說話,她才慢慢緩過神來。
就挺不好意思的。
後半夜,秦池佑攬著她睡,她才睡得安穩,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