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佑回到車裏,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大型糧倉在輿圖上補充出來。
“每個縣鎮都至少有自己的正倉,需要府衙的縣誌才能知道,後頭隻能慢慢打算。”
孟月晚點頭,她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怎麼說空間拓展,也要加快速度了。
半夜時分,黑衣人又來了。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孟月晚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她打不過人家,明顯人家的功夫在她之上。
這次倒沒打到天亮,半個時辰就結束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孟月晚的騷操作。
她一直奔著這人的麵罩去的,幾次都差點得逞。
看著人離開的背影,孟月晚越發肯定這人就是隊伍裏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多少有點大病就是了。
沿著三頭河走了一天,離河道近的時候,孟月晚也會下車看看。
春汛應當是漲水的時節,河水水位也沒有下降得厲害,但的確是不增反減的情況。
沿著河道走的好處,魚簍子有了用處,從兩個加到六個,能囤則囤。
孟清大口炫著肉夾饃:“你擔心北上路上遇到旱情?”
孟月晚已經吃得飽飽的過來的,看著這群人大口炫肉,還是眼睛饞。
回過神點頭:“感覺雨太少了,河水水位也有些異常。”
“旱從北始,我們這還沒到北六府的地界呢!操心個屁!”
孟知義覺得這是她多慮了,大旱之年才過去多久,再厲害的旱情,大徽如今也有餘力。
見孟月晚仍舊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自家母親也被說得沉思起來。
孟知義大嗓門哈哈笑起來:“晚姐兒真不必太過憂心,就十七年前那旱情夠不夠厲害。最後呢,活著抵達中二府的有一百多萬人,抵達南寧府也有三十多萬人呢!沿途驛站接濟難民,十一位皇女全員出動。現在休養生息了幾年,也囤了不少糧食……”
孟清歎息一聲,自家的閨女就是一把利劍,打仗那是真有幾分本事,大徽的山匪多數是她的功績,但腦子太不適合在官場上轉,容易迷糊。
孟清隻能仔細和小崽子說道:“那稟報上來的數額多的是虛的,皇女們為了顯示能耐,也多的是人討好。”
孟知義還想開口說什麼,孟清抬手止住她:“你忘了陳家寨的山匪,被放出來當做難民充數,殺光了一個村子逃逸,聖上險些把罪名按你頭上那回?中二府山多,山民也多,山民狩獵為生,多少都沒有戶籍,被驅逐變成災民的可不是常見?後頭兩年,返鄉一事,為何隻有半數返程,難道是另一半人不戀故土,要客死他鄉不成?”
孟知義頓時瞪大了眼睛:“啊,這還有貓膩,這不能吧。”
孟清懶得理會這不清醒的:“小崽子,如果今年再遇上天災,隻怕這一路還需要多做準備。我們幾個也有把子力氣,遇上打劫的也不是全無勝算,你要早做打算才是。”
“行,那我心裏有數了,姐,吃完沒?練練?”
和黑衣人對打,學了不少好招式,拿姐姐們試試手來。
沒有一個姐姐能逃離這“練練”,沒有一片肉是白吃的。
浴桶裏,孟月晚脖子之下全數浸在水中,頭上是秦池佑給她紮的丸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