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找我要東西才帶我回來。”
孟月晚把藥放在桌上。“出嫁從妻,妻亡從女,任何人都沒法子讓你們淨身出戶。找族老,不行就往府衙裏告。自己不立起來,你阿父弟弟,即使有藥、有衣,也會被人奪走。”
“謝……謝姐姐,我……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孟月晚已經趕著羊走了,還要穿過這片林子,上官道,對麵就是休整地了。
羊全收進空間,真的就是有些擁擠,小羊羔怕被踩死,放在之前的野山羊那處一起養。
沒錯,這些羊,她打算都給養起來。
扛著之前的兩頭野山羊就回了,照例是小張她們一頭,自己這邊一頭。
且說牧羊的小女孩,聽過孟月晚的話,站了良久,直到摸索著用打火石點火熬藥,才發現那一地的東西。
她抱著那匹布,俯在桌上痛哭起來。
裏頭的男子和孩子聽到聲響跑出來,一盞油燈,照亮了這三個人往後的一生。
“是菩薩,菩薩來幫我們了。”小孩稚嫩的言語裏,全是篤定,平時聽得多了,遭難的時候便隻會寄希望於菩薩。
“阿父,姐姐說,我們要自己立起來,阿母的死是怪不到我們頭上的,我們必須要把我們自己的東西搶回來。”
孟月晚不知道這一個插曲,意外打造了白家村第一悍夫。
收羊群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九宮格圓滿了,就是不知道是這個插曲的功勞,還是族人的投喂起了作用了。
處理羊肉的時候又多了一個格子,因為綠芙說所有人都分到了餅子,看來之前的格子是牧羊女孩那一家的功勞。
給族人投喂個三次,差不多能加一個格子,幫助陌生人比投喂族人劃算,隻是整天趕路,沒有機會當慈善家。
“小孟,我姐說你們多做些幹糧,這幾日趕路,一直到興化縣,縣裏會停個三天,前前後後隻怕十來日都是要趕路的。”小張拎著兩條羊腿送過來。
孟月晚也沒同她客氣:“這興化縣,還能不能搭我一個?”
小張一副早就知道你會問道神情:“天天送這送那就沒有斷過,哪能拒了你,一同去是可以,照例是要使些銀子。”
那有什麼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現在都不算什麼大事。
大家都在忙著做包子,容蘇也不好閑著,隻是那樣子明顯沒做過這些活,被秦池佑遣去燒火。
容蘇被新鮮的柏樹枝熏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氣惱的扔了樹枝,真的就想把這些人都毒死算了。
“這是臘魚臘肉臘雞,用柏樹枝熏出來,會有一股子特別的味道。”孟月晚知道容蘇的吃貨屬性。
“晚姐姐,人家眼睛好疼。”
容蘇眯著眼,臉上許多灰,發髻都歪了,看起來還挺狼狽。
寒衣輕輕揉揉他的眼睛,給他吹了半天,嬌氣包像傻了一樣。
“眼睛不疼了?要吃好吃的肉,就得熏,你坐遠些,要滅了添些幹柴和柏樹枝就成。別怕,我們都在那邊呢。”
這裏離人群是有點距離的,主要是煙大,孟月晚叮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