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如珍似寶的將人往懷中緊了緊:“你沒事,我誰也不怪!”
若你出事,路過的狗我都會殺了。
不過趙珩此人,必須除去,朝都的回春堂或許能得用,取得令主之位就能做很多事了。
“話說,你怎麼那麼快就認出我來,實在叫我歡喜。”秦池佑冷若冰霜的臉,此刻眉梢眼角都是喜意。
那宋無涯從臉到身體,無一處有破綻,連肩頭的小痣都是點了上去的。
孟月晚卻不想說這件事,她同宋無涯差點就……想來都有些心裏發毛。
見她興致不高,秦池佑也沒再說這件事,兩人就這樣靜默無言。
“若有一天,連枕邊人都不可盡信,還要試探確認,又要如何自處?”
試想,如果你的愛人被替換,你真的認得出來嗎?
現在她是僥幸認出來了,但心裏後遺症並不少,實在覺得瘮人。
沒認出來,是不是她就會同宋無涯過日子了!
這樣的事情……真的太考驗心性!
秦池佑也是後怕:“世上隻有一個宋無涯,他從小被培養,是縮骨功大成之人,這麵皮製作也乃秘術……總歸是沒有下回了。”
“這也說不準,要不這樣,我們定個暗號……我說‘天王蓋地虎’,你要回我‘寶塔鎮河妖’,怎麼樣?”
秦池佑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見她一臉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還是點了頭,孟月晚心裏才踏實不少。
“秦公子,我家公子邀您……抵足而眠……”
孟月晚心裏罵娘:“這什麼毛病,睡覺還讓你陪著,明早是不是又把你給換了!”
“我們不是定了暗號?明日一試且知。”秦池佑悶笑,他也有些話問問秦翊,心裏有數才更安心。
孟月晚突然感慨:“若‘她’還在,定會將人眼珠子般護著,隻怕給太女當牛做馬也無半點怨言的。哪裏用得著秦翊千裏迢迢……來自薦……”
尋常男兒都做不到,他貴為帝子,尚且能為太女做到如此地步,姐弟情深令人動容。
但是秦鳳泠的許可,又何嚐不是他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秦池佑起身:“你也得了‘她’的記憶,真的沒有半點念想?”
孟月晚搖頭,就像看電影一樣,況且她留意的全是‘遺產’。
實際上,她也是不敢回憶太多的,‘孟月晚’暗慕之苦,那張紙不過冰山一角。
“‘她’救了你,所以我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夫郎,若有機會,我會將這份恩情,還給秦翊!”
人已經不在,‘她’心尖上的人,孟月晚也會護上一二,隻是現在她勢單力薄,希望自己能快些成長起來。
秦池佑不再多言,隨封女去了秦翊的房裏歇息一晚,以往閨中密友也常常抵足而眠,隻是今日到底是不同了……
孟月晚修煉至半夜,隨著內力運轉,越發覺得身體不對勁,一股巨大的燥熱,讓她幾乎坐不住。
她很想去外頭淋個冷水澡,腳未著地,整個人軟得提不起力氣,直直向前撲去。
沒有意想中的和地麵親密接觸,反而鼻尖是淡淡的木樨香,她被人接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