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輕舒一口氣:“也沒人傷我,就突然人不行了……大概昏睡了十多天,當初給我功夫那老道姑給我救回來的!”
孟清頓時放心了,其他人還在七嘴八舌的,巴不得把孟月晚拆骨分肉看看,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這人死了再被救回來,就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萬一哪天又……就是說萬一呢是吧……
孟清反而鎮定的擺手:“道家就是這樣,爭如無事隱青山,蒼生有難遊四方。大徽立朝之前天下大亂,道家一門出四人,秦氏為術,孟氏為武,柳氏為醫,承道者得為天機。救你的道人應該是道門天機閣的,她們是道門的繼任門主,雖然我不知道她緣何救你,但天機閣出手,應當無礙。”
大家心裏落定,又邊聊邊吃起來:“這碎石,你或可用你的內力雕琢,讓你的夫郎們戴著,於身體大有好處。”
“那玉環的持有柳家,近十年都不曾收新徒兒,為何?因為這環在我手裏,他門內功法獨特,需要玉環做引子,配以秘藥,養通血脈,方可練功。”
孟月晚恍然:“難怪柳相昱這樣重視那玉環!那我這碎石塊泡一泡……”
孟清豈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神秘兮兮的說:“咳咳,我試過了,不成!”
祖孫倆對視一眼,皆不自在的挪開眼:“喝酒喝酒,哈哈,喝酒!”
喝完酒,幾姐妹又比劃了比劃,一直到亥時中才回孟府。
寒風迎麵兜過來,夾雜著雪花撲打在臉蛋上,孟月晚凍得一激靈,立刻運行功法禦寒,解了兩分酒氣,深一步淺一步的往隔壁走去。
正房房門鎖著,外頭的音離過來扶她,孟月晚後退兩步:“無事,沒有喝醉,池佑可睡了?”
音離臉上有些難明:“咳咳……主君……主君他讓你今夜去宋侍夫處歇息……”
嗯?
什麼?
孟月晚好像自己沒聽清楚:“他讓我去別人那處?晚上可發生什麼事兒了?他身體可有何處不舒服?”
音離幹脆破罐子破摔:“主君說了,家主得一個夫郎陪一夜,今夜他累了,先……先讓給別人……”
孟月晚準備進屋子的腳步遲疑了一瞬,扶額失笑,轉頭往後頭的罩房去。
從正房的抄手遊廊往後頭走,一路上都是亮如白晝,孟月晚很喜歡這樣的夜景,空中鵝毛般的大雪洋洋灑灑奔向地麵。
人如若仰頭盯著夜空中的某一處,就會產生一種自身在急速上升的暈眩感。
“夜裏涼,人都得凍傻,杵在這裏,也不知道披件外袍。”身側正是宋無涯,他披著的那件靛藍白羽的大氅,後頭跟著的隻有露秋。
孟月晚止住他正在解係帶的手,牽著人往他的房裏走:“我神功護體,這點寒氣哪裏入得了身子。”
宋無涯被逗笑,反握住她,十指相扣。
進了屋子,暖意裏全是木樨的淡淡香氣,宋無涯服侍她脫去外頭的棉服,牽著她坐在新買的小圓桌上倒了一杯蜂蜜水。
“解解酒!”
孟月晚覺得他體貼:“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