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店離著孟府不遠,幾分鍾就走到了門口,由於鋪了路,這幾天下雨路上也幹幹淨淨的,看著舒心。
孟月晚趕到大廳裏的時候,客人們已經在喝茶了,侍兒正端著茶點過來。
秦世女抱著心兒咿咿呀呀的哼唱,搖搖晃晃的逗他,這小不點兒也不認生,被他姑姑逗的咯咯的笑。
秦池佑就這樣看著,眼含熱淚。
柳相昱跪在一個中年大叔跟前,那大叔見著孟月晚進來,意味不明的挑了嘴角,放下茶盞,翹著的二郎腿有節奏的挑著。
孟月晚臉上掛著極明媚的笑臉,笑意沒打一點折扣,拱手抬拳道:“貴客貴客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
“草民拜見……”
世女白了一眼:“得了得了,自家人,行什麼禮,嚇著我家乖寶了。這次同來的有聖手無雙,趕緊過去給人賠個不是,拐了人家未來門主,有點兒東西哈。”
孟月晚瞧她說這話,臉上沒見怒氣,這“未來門主”怎麼說還是她明麵上的側君。
“殿下莫取笑咱,柳叔叔在江湖上名聲赫赫,這門中小輩又豈是凡夫俗子,哪裏是別人能拐帶的。”
說著孟月晚去將柳相昱拉起來,這小子勁兒勁兒的,孟月晚力氣太大,強硬的將人給拽了起來。
“柳公子膝蓋不好,坐著說話。”
柳無雙把玩著茶盞:“哦?我倒不知你這膝蓋有什麼毛病。”
柳相昱腿一軟,又想跪下來,聽得柳無雙一聲冷哼:“罷了,有人見不得,莫在這兒丟人現眼。”
“師父……”
孟月晚拎著茶壺,恭恭敬敬給柳無雙續茶:“柳氏暗門與孟家先祖同出一門,我們都是一家人。再者,柳公子一心為了宗門,也是情有可原,柳叔莫同小輩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柳無雙端了茶盞:“好一個一心為了宗門,你且說說,嫁給你做個侍君,於暗門有何好處啊?”
“什……什麼?”孟月晚朝池佑看去,池佑頷首。
所以,剛剛柳無雙不是氣柳公子亂跑,而是……
這是什麼大烏龍。
孟月晚尷尬得直摸鼻子,坐在池佑身邊如針刺股,柳無雙倚靠在椅背上,那慵懶的姿態和柳相昱如出一轍,這崽子敢情學的他師父。
“哈哈哈哈哈,小崽子,你上趕著給人做侍兒,人家還不願意納你呢。嘖嘖,混成這樣,真是出息。”
柳無雙說這話,眼裏滿滿的惡趣味,似乎看見徒兒情路受挫是一件極有趣的事兒。
柳相昱眼裏蓄了淚,隻顫抖著聲音問:“是不是……真的不可以?明明月璟都可以,我……我先來的,我比他先來的。”
孟月晚有些上頭:“這,這主要是暗門中人不能嫁人啊,況且你一直想做門主,何必為了我這不上不下的人放棄大好前途呢……”
世女殿下還以為是孟月晚懼內,有些詫異的看著池佑,秦池佑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哪裏左右過晚晚的想法。
“我現在不要做門主,就要……就要嫁給你,再說了,我爹也是嫁過人的,現在他還不是當上了門主。以後隻要你讓我不痛快了,我就像我爹一樣,讓我師父把我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