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養率先醒來,同時伴隨左腳腳踝傳來了陣陣刺痛。蘇易養靠著樹緩緩坐了起來坐了起來,拍了拍顧易的臉,“哎,小結巴,醒醒!”
“唔——”顧易麵色有些痛苦,背好痛!
“你沒事吧?”蘇易養見狀著急地摸了摸顧易,滾下來的時候,是顧易一直護著她,不然她就不是腳踝扭傷這麼簡單了。
“沒,沒事。”顧易掙紮地坐了起來,嘴角勉強勾起了笑,他不想讓蘇易養擔心自己。
“身體有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背有點痛,但顧易沒有說出來。
“真的?”蘇易養不確定地問。
“真的。”顧易堅定地回答,拍了拍自己得胸脯,表示真的沒事,隻是看上去有點狼狽,腦袋上的蘑菇頭亂亂的,還插了幾根草,衣服也沾著泥土,灰撲撲的。
“你沒事吧?”顧易看向蘇易養。
蘇易養擺了擺手,“沒事。”但站起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顧易意識到蘇易養可能受傷了,顧易把蘇易養又按坐了回去,看了一眼蘇易養,猶豫了片刻還是上手將她左腿的褲子撩上去一點。
“哎哎哎,你幹啥呢?”蘇易養沒想到顧易直接掀她褲腳,趕忙製止他。
但為時已晚,顧易已經看到了蘇易養腳踝處的紅腫,應該是崴到了。
顧易想要噴點藥,卻發現包沒在身上,他剛剛發泄的時候,把包放下了,顧易有些懊惱,為什麼不把藥帶在身上?
蘇易養抽回了腳,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事,老毛病了,一會就好。”她這左腳踝容易扭傷,但是好得也很快,可顧易還是有些自責。
“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給我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得一命嗚呼了!”蘇易養笑著,努力想讓氣氛變得輕鬆一點。
顧易還是耷拉著腦袋,蘇易養見狀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別不開心了”
顧易沉默地抿著嘴,想到什麼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衝下來了?
蘇易養放下手,抬頭看向剛剛滾下來的山坡,“我也不知道,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蘇易養轉頭看向顧易,無奈地笑了笑,“哎!總有刁民想害朕。”
顧易並沒有因為蘇易養的玩笑而笑,相反沉重地耷拉著自己的腦袋,他當時不僅沒有看到是誰推了蘇易養,還沒有拉住她,讓他受傷了。
蘇易養看出了顧易的自責,用右手拍了拍顧易的腦袋,安慰道:“別難過了,又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這時顧易卻發現了異常,蘇易養的左臂上有大麵積淤青,無力地耷拉著,應該是撞到了。
骨折!這是顧易看到後第一個想到的詞,“你,你的手。”
蘇易養低頭看了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哈哈哈,我就說怎麼這麼奇怪,感覺不到我的手。”
顧易對於蘇易養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有些生氣,但關心更站上風,“手,手是不是,骨折了?”
“沒那麼嚴重,我可以動。”說著,蘇易養就要身體力行,那手臂就真的動了動,“你看吧!我說了沒事,就沒事。”
“別動了。”顧易著急地開口,他生怕加重蘇易養的傷勢。
“好的,我不動了。”蘇易養就沒在動了,一是想要顧易放下心,二是現在開始疼起來了,真是倒黴,又是腳踝傷到了,又是手,真是一點好的地方都不給她留。
兩人都不說話,場麵一時很安靜。
“咳咳。”蘇易養先打破了沉默。
“現在怎麼辦?”顧易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張南他們應該會發現我們不見了。”蘇易養不太擔心,“他們知道這個地方。”他們經常來爬山,這個地方還是張南發現的,偏僻又空曠,風景也不錯。
“哦。”顧易點了點頭,蘇易養看向顧易,這個少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太像一隻難過的狗狗了,好想揉一揉,蘇易養也確實這麼做了她抬手揉了揉顧易的小腦袋,這腦袋裏裝了什麼,把他的頭都壓低了。
顧易也不躲,隻是任由蘇易養的動作。
“怎麼了,有心事?”蘇易養趁著無聊,她決定開導開導這個抑鬱少年。
顧易沉默了還是沉沉地開口了,“我,我覺得,自己,很沒有用。”確實,打架打不過人家,也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