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憶之察覺到不對勁急忙掙脫,鋒利的剪刀劃過手臂,劃拉出一道血痕。
此時此刻,莫知微手慌腳亂地後退幾步,唰一下丟掉帶血的剪刀。
恰時,馮蜜兒走進來,驚呼道:“憶之,天啦,你沒事吧!莫知微,你簡直瘋了,居然刺傷憶之,你想殺了他嗎?”
“我是瘋了,都是被你們給逼瘋的!不是誣陷我有精神病嗎?神經病殺人可不判刑!”
“你簡直不可理喻,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給憶之當妻子?”馮蜜兒激聲痛斥,一步步向她逼近。
“對,我不配,你配!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莫知微心痛到極點,諷刺地譏笑起來。
馮蜜兒抬手,衝莫知微臉上狠狠扇過去,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莫知微的臉,整個人就被對方拉住胳膊,整個人都被甩了出去,踉蹌幾步後撞到了牆角櫃子。
腹部傳來的疼痛讓她的臉皺到猙獰,白皙的額頭冷汗直冒,馮蜜兒驚慌無比,青紫的嘴唇顫抖道:“憶……之,我好疼……寶寶……”
莫知微瞬間傻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樊憶之不顧手上的傷勢,快速將蜷縮在地上的馮蜜兒打橫抱起:“管家,快叫醫生!”
莫知微遲疑了一瞬間,還是決定跟上去,她心裏又慌又亂,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衝到門口卻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截了回來,然後被粗魯的仍在帶血的地毯上。
莫知微蹲坐在地上埋頭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輕輕一推……”
驀然,莫知微心中豁開一道口子。
懷孕的女人並沒有電視劇上演的那樣脆弱,而且她知道自己懷孕還要來惹事,這並不符合常理。
“讓我出去,我要去見他們!”
“樊先生說了,你現在一步都不能離開這間房。”其中一名保鏢皺眉,冷冷的瞟過來。
……
翌日清晨。
臥室門被人踹得在門框間反複搖擺。
莫知微抬眼,隻見樊憶之如豺狼般狠厲地盯著自己。
“她好點了嗎?”莫知微有些露怯,“我不曉得她懷了孩子。”
到了此刻,她也糊塗了,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受傷害的人。
她心頭還有好多的疑問,關於莫氏,關於父母,關於他們的婚姻。
“樊憶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別用看犯罪的眼神看著我。”
“你殺死我的孩子還想否認?這就是你在樊家的所作所為?”樊憶之冷冽得如同一個審判者。
莫知微覺得眼下的場景可笑至極,她毫不避諱的笑出聲來,反唇相譏:“你自己出軌,有什麼資格抱怨我?”
“女人就是小肚雞腸,你連這點氣量都沒有,還想跟我白頭偕老?”樊憶之眼中的嫌惡露得明明白白。
莫知微從來不知道在身邊睡了三年的男人,皮囊之下包裹著的隻是具腐爛惡心的軀體。
哀莫大於心死。
“你把一切講個清楚,莫氏崩盤是不是你暗箱操作?”
“他們說我爸媽跳樓了是真的嗎?”
樊憶之臉上閃過一絲陰霾,“莫氏出事我隻不過是袖手旁觀而已,關於嶽父嶽母,那些記者沒有騙你,他們昨天清晨跳樓死了。”
聞言,莫知微身體一顫,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樊憶之視若無物,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莫知微哭了一會兒,而後突然站了起來,雙眼微紅,朝樊憶之咆哮道:“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呢?為什麼……”
“如果你不是莫氏千金,我樊憶之怎麼會看得上你這種無趣的女人,在床上跟木頭一樣蠢。”
莫知微心在滴血,這個男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也能說得出來。
“樊憶之,你會得報應的!”
“報應,我為何要糟報應?”
樊憶之冷笑幾聲,又不禁抬眼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
頃刻,男人臉上雷雲滾滾,怒氣翻騰:“你身上的痕跡誰弄得?”
“關你屁事?”
“莫知微,你想死!居然給我帶綠帽子?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樊憶之大步上前一把掐住莫知微纖細的脖子,將她摁倒在床上,殺氣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