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熊居高臨下地掃了眼魏旭丹,“魏小殿主,你確定?他一直和你在一起?沒有中途離開過?”
魏旭丹無法肯定,那天晚上,她喝了一肚子悶酒,回到殿內,和幾個內侍玩了一兩個時辰。至於羅大倫在哪,她根本就沒關注!
她心裏也有點沒底,難道真的是羅大倫幹的?
不由想到更多細節。之前的出行名單裏,明明沒有羅大倫的。臨出發前,張林幼染了風寒,全身高熱,不能再服侍她,隻能被換下。羅大倫戰力在那裏擺著,又頗有技術,她隨手一指,便指到了羅大倫!
這樣說來,和羅大倫本人也沒什麼關係,人是她臨時選的,也怪不了羅大倫。
不過,那天晚上,他好像真的不在。他的床,是冷的,沒人睡過……
辦完事回來的路上,羅大倫聽到風聲,仍然大搖大擺地回了迎客峰。
在他看來,他是閻羅殿的,不是戴宗的,他是閻羅殿聖女身邊的紅人,戴宗再有意見也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他怎樣,而且,魏旭丹必然會想辦法救他!
然而,他想錯了。
王後熊一個手勢,四個彪形大漢拿了繩子就將他綁了。那繩子是特製的,玄鐵的,又細又勒得慌,他掙不脫。
“聖女,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啊!”
魏旭丹有些疲憊地捂住眼角,“我知道,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先跟他們去把當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情況說一說,細節就不要說了。”
羅大倫得令。同時,心安了。
果然,魏旭丹還是念著他的好的!
隻是,到了執法堂,掛滿了一麵牆的刑具一個也沒用,一個麵白無須的男人?出現了。
第二天,王後熊拿著沾了血的證詞去迎客峰,“魏小殿主,據羅大倫交代,他是接了你的指令才去暗殺的大小姐!”
魏旭丹連忙否認,“不可能!我與你們大小姐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她?”
王後熊諷刺地一笑,“白紙黑字寫著!羅大倫都招了!你看上了碧霞峰的大弟子諸葛雲紋,為了得到他,你得先把追他追得緊的絆腳石,也就是大小姐除掉!”
他將帶血的證詞扔到魏旭丹臉上,“你自己看吧。他還交代了,五年前,你為了得到一個臨淵重臣之子,強逼皇家下聖旨,結果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魏旭丹隻是看了一眼就瘋狂地將證詞捏成了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戴宗幹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王後熊背著手走了幾步,“他還交代了,十八年前,你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發動了一場耗時兩年、一百多萬軍隊參戰、數百萬人被戰火波及的戰爭,當時血流漂櫓、民不聊生,整個臨淵怨聲載道。不說其他的,就這兩件也夠將你挫骨揚灰了!”
魏旭丹毀了證詞,全身戾氣隱而未發,“不過是一麵之詞罷了!不足采信!”
“是嗎?你以為他隻交代了這兩件?”在魏旭丹要吃人的目光中,王後熊哈哈大笑,“當然不止!你們在臨淵國做的那些,他都交代了,隻要我們拿到他說的那些證據,證詞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