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菁樂得清閑,目光從左到右、從前到後,一排排掃過來參會的眾門派弟子。
真的是眾生百態。
有的門派人員之間互相認識,從肢體動作、言語神態等能看出親疏遠近甚至是否有仇。
幾乎每個門派都有那麼一兩個性情和諸葛、越祈相似的人,生人勿近,如高嶺之花,坐得端正、筆直,氣場莫名的強大,周圍人都默默地與他保持距離。
有的人好像天生的社牛,一會兒在這個門派裏,一會兒在那個門派裏,和誰都能說上話,臉上始終有發自內心的笑容,“出門”一趟朋友遍天下,還能賺得盆滿缽滿。
也有的人對座次很有意見,總是在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座位往前排挪,一次挪一點,身後的門人很有默契地跟著……
楚淩風介紹完超靈境瓶頸是什麼,看了看趙菁,接著講道:“這個超靈境瓶頸,最初在有過重修、瀕死的修士身上出現,常以天邊一條亮線、地上一條深溝的形式出現。”
“這條溝,根據賀夫人的深入研究,它是真實存在的。我們查閱了全大陸上傳入我國的所有傳說、山川地理誌、風俗誌等等,這條‘溝’最大的可能便是中央大裂穀。”
全場頓時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楚淩風從空間裏拿出一張錄影符千倍放大播放一張破瓦片,接著道:“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中央大裂穀是一夜之間出現的,傳說對大裂穀的成因有很多種猜測……”
“我知道。”有人舉手,“傳得最凶的最遠的便是招罪說,說很久以前,有人得罪了上界,上界為了懲罰他,便讓我們所有人都有了超靈境瓶頸。為了讓他長記性,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便在那裏留下了一條永久性的疤痕。”
有人接著道:“對,那疤痕極為巨大,深不可測,據說溝通了地獄,所以路過的人總是能聽到鬼怪的嚎叫,疤痕的氣息也極為恐怖,任何人都隻能繞過,不敢從上方通過,怕和地下的鬼怪對上眼。”
“那些地下的鬼怪就是來監督、嚇唬我們的,讓我們從此再也不敢違背上界的意誌,不敢和上界作對……”
有人舉手反對,“你這是牽強附會。如果真的隻是想讓我們不與上界作對,那就不應該有超靈境瓶頸,這個瓶頸卡著我們所有修士,根本就不上去。還怎麼作對?”
“對呀。這更像是一個報複……”
楚淩風靈力擴音,稍稍蓋過那爭辯之人,“不管是恐嚇我們,還是如何,結果便是我們有了超靈境瓶頸,飛升無望。”
所有人點頭,“過程怎樣的不重要了,還是說說怎麼破解這個‘溝’對我們修煉的影響吧。”
“對呀對呀。這個‘溝’如果真的是中央大裂穀,”有人蒼白了臉色,“那我們如何才能破解得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站出來,很不樂觀地講述道:“曆史上,曾有過幾位雄才偉略的雄主,想過用水淹沒、用石填埋大裂穀,無論怎麼努力,用多少水,大裂穀都始終是大裂穀,甚至聽不到水和巨石落下的回聲。那個大裂穀根本就是個空的,漏的,不可能填滿的,不管是用水、沙還是石頭,都無法填滿那個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