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藍一諾哽住了。
反應過來就是更憤怒。
“你他媽真的傻了啊！
活的好好地，找什麼死？
咱們倆認識那麼多年了，你有啥事給我說。
我還能不幫你嗎？”
程銘被迫抬頭。
“謝謝。”
他對宋錦書道謝。
無視胸口的鐵鉗。
蠕動了一下唇角，對藍一諾說的卻是，“對不起。
不過藍哥，不用了。”
藍一諾不聽。
程銘卻很堅持。
“我隻是，有點累了。”
他說完，再度沉默地去撿地上淩亂的文具、作業、
藍一諾又氣又急，又沒辦法，隻能蹲下去幫他撿。
他把東西一股腦塞進紅袋子。
“撕拉——”
紅袋子下麵竟也漏了。
藍一諾翻過來一看，袋子下麵被人用刀片劃了個口子，卻又沒完全劃開。
正等著這動靜的。
“草！”
他氣的罵了句髒話。
剛想說什麼。
就見程銘愣愣的看著袋子的口子，麵色慘白地笑了一下。
連東西也不撿了。
他扭頭，往和學校相反的地方走。
藍一諾竟然拉不住他。
“錦書姐！”
藍一諾意識到了什麼，嚇得臉都白了。
他慌張大叫。
宋錦書卻輕笑一聲，將自己的手機丟給他：
“一諾，你打開手機直播，錄屏。
讓他去死。
這樣，正好可以讓他父母以後能看到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一起自殺的時候，也能少些猶豫。”
“錦，錦書姐？”
藍一諾嚇傻了。
宋錦書瞪著他，卻是不容置疑。
“還不快去？”
藍一諾哆哆嗦嗦，全憑對宋錦書的信任，按下直播按鈕。
【臥槽，大師不是說今天上學嗎？怎麼現在開播了？】
【看樣子還是大馬路上，啥情況啊？】
點了特別關注的粉絲跳出來。
黑粉也敬業開噴。
【能啥樣，資本家大小姐又不需要真的學知識當社畜，明顯逃課了唄。】
【來，快給爺看看，今天又寫了什麼劇本？】
宋錦書看也不看。
她說完話，就盯著程銘。
程銘停了一瞬，露出一個幹淨溫柔的笑。
第二次給她道謝。
“我知道你想勸我。
不過真的不用了。”
他抿抿唇，又將頭扭回去，繼續走。
“他們不愛我，不會為我去死的。”
宋錦書也不著急，隻淡淡開口。
“你說的父母確實不會，但是你的親生父母，卻會！”
程銘終於徹底停下來。
“你，你的意思是？”
他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期盼。
宋錦書已經扭頭，看向直播窗口。
一字一頓道。
“程銘，男，十七歲零五個月。
出生地在南邊一座環水的小城，兩歲在門口玩耍，被熟人抱走。
輾轉多地，被人賣到海市。
身體特征......”
宋錦書說到這裏，頓了頓，鼓勵地去看程銘。
“你自己來？”
程銘還有些猶豫。
宋錦書已經開口補充，“看你的麵相，你走失後，親緣線並沒有斷絕，也沒有增加。
這代表他們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