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自救(1 / 2)

享用過珍饈後,便剩下最後慕容腰的禮還未獻上。

他取得漫山紅的請柬皆因其名動京城的一舞,但凡見過的人無不對其讚歎稱奇,也因此得了個舞魔的名號。

故而他的獻禮,便是當初那支叫人念念不忘的雷動之舞。

因著場地不便,一行人便換至後殿。

半個月前便送上香山的玉鼓擺在殿中央的位置,成排的燈籠將玉鼓照得燈火通明,慕容腰那身紅衣在燭光下好似跳躍的烈火。

隨著赤龍撥動著箜篌與慕容腰踩擊著玉鼓奏出了樂章,慕容腰舞動的身姿越來越快,一席紅衣如妖如魅,曲聲也愈發曖昧婉轉,叫台下作為看客的人竟口幹舌燥,隻覺心神搖曳。

方才喝下的魚湯也在此時起了作用,席下坐著施文絕等人很快便與身邊的姑娘吻到了一處。

鶴之舟內力深厚,雖說也感受到了這股燥熱,但北冥神功一轉,寒冰真氣淌過經脈,很快便叫他恢複過來。

他匆忙抬頭去看李蓮花,見他在西妃靠上前時故作不勝酒力地扶住了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這才稍鬆了口氣,側頭躲過了芸穎湊上前來的紅唇。

“鶴公子?”嬌弱的女聲低低地詢問著,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應對,隻好偷偷一翻手腕,用上了指功的內勁,手指一勾,便點上了身邊姑娘的睡穴。

看她歪倒在桌上,鶴之舟總算又恢複了冷靜,視線飄向了快跟昭翎公主吻到一處的方多病,抬手將一滴酒彈到了他臉上。

這小子如今可不好招惹公主。

方多病登時如夢初醒地醒過神來,眨著霧蒙蒙的大眼,像是沒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何事,隻拿手抹了抹莫名其妙出現在臉上的酒漬。

而這時慕容腰的舞也到了尾聲,殿內旖旎的氣氛隨著最後一個鼓點乍然一鬆,原本纏吻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也遺憾地分開。

鶴之舟趕忙給芸穎解了穴道,又抬手給她端了杯茶水,輕聲道:“芸穎姑娘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不如喝杯茶水醒醒酒吧。”

芸穎神色間有些迷糊,卻也知道自己不是喝醉了這麼簡單,卻還是笑著接過茶水,朝他道了聲謝。

玉樓春眼見著殿內的情形,也沒有再留他們的意思,樂見其成地道:“今晚,諸位便帶著身旁的姑娘回房吧。”

其他人倒沒什麼意見,隻是向玉樓春道謝,倒是東方皓對碧凰仍念念不忘。

他並非第一次來女宅,也早知那條絲巾便是碧凰的香紅,選絲巾便是直奔著碧凰而來,哪裏料到碧凰以管事之名拒絕了服侍,身邊的繽容容色比碧凰要遜色許多,也不如方多病身邊的昭翎公主,他自然心懷不滿。

碧凰以心係玉樓春為由拒絕了東方皓侍寢的要求,最終被玉樓春以壞了規矩罰去摘星台跳一夜舞。

鶴之舟看著算計得逞的女管事,在心中暗暗地歎了口氣。

總歸最後昭翎公主可以護住這幫可憐的女子,實在不行四季客棧也可以為他們提供庇護。

若是在現代,他或許會勸這些女子收手,不必為了這麼個人渣違法亂紀,但如今的他多多少少已經沾染了一些江湖氣,這些可憐人手刃仇人,總好過被朝廷收監後官官相護。

畢竟玉樓春背地裏做著風月及芙蓉膏的生意,認識得官員也著實不在少數,真交給監察司的人,說不定還真會被運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