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角麗譙來了他們的營帳,外麵沒什麼人守著。
角麗譙被鶴之舟揉按穴道弄醒之後便一直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瞪著他們,若是眼神能夠殺人,隻怕他們三個都要被她千刀萬剮了。
方多病無語地抓著人,沒幹過這種活兒的大少爺別別扭扭的,夾著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就好像夾著具千年僵屍一樣。
“喂,你們確定沒問題嗎?”他指了指角麗譙瞪得快要掉出來的眼睛。
“安心吧,方小寶,實在不行,就把她丟出去,帶你跑的功夫還是有的。”李蓮花撩開了簾子看了一眼外麵。
“我先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把劍跟笛飛聲的位置找出來。”鶴之舟用撕開的裏衣隨便裹了一下肩膀的傷口,便將中衣跟外衣套回身上。
李蓮花看著他一動便敞開的領口,還有那一點也不規整的碎布繃帶,“我去吧。”
他隻是靠過去用鼻尖蹭了下這人的側臉,道:“阿飛不知道被關在哪裏,萬一周圍有毒藥,你不小心中了招,我們的情況就更糟了,還是我去就好。”
他的擔心也不是無稽之談,李蓮花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
鶴之舟腳下運起淩波微步,小心地打暈了一個跟自己身材接近的金鴛盟教眾,換下了身上的外衣。
他一邊將護額綁在頭上,一邊轉道一棵樹頂上向下打量整個營地。
營帳並不算多,金鴛盟與萬聖道雖是合作關係,但二者間的狀態倒像是井水不犯河水,從守衛來看很容易看出右邊穿著絳紫色衣服的是萬聖道的教眾,而左邊穿著黑衣戴護額的是金鴛盟的人。
笛飛聲估計被關在左邊的營帳裏,就連他們的劍,很可能也都在角麗譙原本的帳中。
以後有機會還是跟大魔頭學一下縮骨功好了。
鶴之舟足尖輕輕踏在樹枝上,整個人輕盈地飛落下來,像一道影子一樣沒入黑暗中。
角麗譙的營帳跟萬聖道的有意隔開了一些距離,所以在更靠左的位置。
因為周圍守衛森嚴,所以不算難尋。
好在營帳的後方守衛較為鬆懈,他隔空點住了兩人的穴道,然後用刀子在帳子劃開了道口子。
可惜角度不太好,隻能隱約看到床上確實是有一個人。
他想了想,沒有貿貿然地救人,而是回到了他們原本關押他們的營帳。
隻是他回來時,帳內又多了兩個倒在地上的金鴛盟教眾。
他皺了皺眉,角麗譙的手下確實對她忠心耿耿,她一直遲遲未歸,說不定他們現在的情況已經被發現了。
“我找到角麗譙的帳篷了,但守衛挺嚴的,得打過去。”
李蓮花雖說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劍神了,但真論起來,也是慣來沒怕過被敵人圍攻這事的。
“那走吧。”他說著,抽出了藏在身上的青蓮軟劍,露出個可以稱得上溫和的笑容。
曾經的天下第一出了帳篷之後便一躍而起,踏著月色,幾乎沒有什麼起落地翩然落在了角麗譙的營帳前。
方多病內力還沒恢複,鶴之舟隻好一手攬著他,一手夾住一動也不能動的角麗譙,勉強跟在後麵。
隻是等他帶著人落地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人仰馬翻,盡管內力隻恢複了四成,但李蓮花的相夷太劍本就不是依賴內力以顯威勢的劍法,那行雲流水的身法跟出神入化一擊致命的劍術才是他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