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過了十多天之後,村裏人在井裏發現了她的屍體,都快泡爛了,女孩家裏哭的那叫一個慘啊,紙是包不住火的,沒多久光棍的事兒就被發現了,可誰知當晚他就投井自殺了,死狀跟撈上來的這幾個人一模一樣。”
“村裏的井都是通著的,雖然死了兩個人,但水還是要吃的(井水是地下水,有天然的過濾係統而且是活水,所以不用擔心吃水會生病的),不過自從這件事以後,井裏的水就都變成黑色的了還散發著惡臭,我們白水村的名字就來源於這幾口甘甜的水井,這下連吃水都成問題了。”
“而且,這井如果往裏看的話映出來的人影不是你自己的,而是一個女人的,從那以後村裏的井就都被封了。”
“以前也有外地人來過,聽到這樣的故事後總會忍不住想打開井上的石頭瞧瞧,但隻要打開井蓋的人第二天都會被發現死在井裏... ...”
看這情況村長講的這些就是真的了,不過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我之前的那些入殮師是怎麼死的?”我知道楊老頭肯定不會告訴我,所以我看向了村長。
這個中年大叔吞吞吐吐的,但還是將實情告訴了我,原本是村裏一個人死了,據說是這個楊老頭的遠方親戚,所以楊老頭就從外地帶來了一個入殮師,想讓他這個親戚走的體麵一點,在給他風光大葬了。
但是清洗屍體必須要用到水,又沒人告訴這個外地人,井裏的水不能用,所以他就用了井裏的水,結果第二天就被發現死在了井裏。
後來的幾個人也是完全一樣,我是唯一一個活到第二天的入殮師,不過聽他這意思我還應該很慶幸。
這個楊老頭肯定是知道這個規矩的,但是他為什麼沒告訴這些入殮師?都是讓他們去開井,這其中有什麼深意嗎?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很可能今晚就會死,我感覺那個鬼竟然已經被放出來了,就不會善罷甘休,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死我也要死的明白。
“楊老頭,今天你就把一切都說清楚了,你要我來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今天要是不說,那我立刻走,反正怎麼著都是死。”說完之後我頓時痛快了許多,但我看到張靜雪正在看著我,心裏又多了份愧疚。
“對不起,靜雪,把你連累了。”我小聲的跟她說道。
張靜雪微笑著搖了搖頭,同樣小聲的跟我說道,“你剛才真帥!”我頓時有些老臉一紅。
看著我這副無賴相,楊老頭知道,再怎麼威脅我都是沒有用的了,於是他便把我叫到了一邊,張靜雪想跟過來,卻被保鏢攔下了。
我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相信我,等我一會兒。”
“嗯。”
老頭把我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剛剛那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姿態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他身上充滿了頹廢。
楊老頭摘下了他的墨鏡,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你叫張大康是吧?”
我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我先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給你道個歉,”說著就要給我鞠一躬,這我哪受得起,趕忙給他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