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濤的最後一件案子被擱置了,這不合規矩,二人決定順著阮濤的路查一下看看,看看是什麼為他招來這等災禍。
貴族們有自己的教育體係,與屁民們完全脫節,而負責教育屁民識字的人便是教書匠。
榮幸與寒瞳來到了七塔縣鄉學的校長辦公室,看著年過八十的老人,榮幸從懷中取出一隻錄音器,那是一隻半圓的小物件,最上麵有一個按鈕。
啪踏。
“守國5年,10月12日9點08分,就1011殺官案特問詢七塔縣鄉學校長張傑”
“張校長可知榮成43年失蹤的劉仁紀,他於何時失蹤”
老校長眉頭一跳,同樣的問話他於多年前回答過一次,他沒有回答,而是敲了敲桌子。
榮幸心領神會,關閉了錄音器。
老校長站起身來,雖已是年過80,體格仍是健碩,他為榮幸與寒瞳接了一杯熱水。
“當年章服營阮濤中隊長來查過一次,不出一個月便不明不白的死了,謗王,嘿嘿,鎮北王什麼德行,七塔縣誰人不知”
“鎮北王自己都不在乎,還以此為榮,又怎會因此殺人?”
“百戶大人還要追查麼”
榮幸一愣,還以為會挖出什麼驚世大瓜,沒想到卻是人盡皆知。
“什麼意思?”
“鎮北王李守承好孌男童,我這鄉學便是鎮北王的樂園”
“劉仁紀當年年輕氣盛,被鎮北王打死了,屍體就埋在了鄉學的操場上,後來被阮隊長挖走了”
榮幸有些喉頭發幹,他一口喝幹了杯中熱水,又為自己接了一杯。
“那無人敢管麼?”
這話一出口,榮幸就感覺自己是個蠢貨,李守承是北地的王,龍江府的一土一木都是他的。
李守承隻是個人道德有問題,他並未違反帝國法律。
張傑笑了笑,又開口道。
“李知縣也是李守承的入幕之賓,七塔縣沒人能反抗鎮北王的淫威,劉仁紀就是反抗的下場”
“校長敢這般開口不怕召來禍患麼”
張傑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這是李守承吩咐的,無論何人前來查探,要我如實告知便是”
榮幸沉默了,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他是世襲的錦衣衛百戶,同樣是帝國走狗。
“能詳細說說麼”
張傑沉默了一會,他並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而是在組織語言。
“那是榮成43年春天,又有一批孩童入學,李守承如往年一般來挑選倒黴蛋。嘿嘿,這位老熟人我們都認識,除了劉仁紀那蠢貨,上前衝撞了鎮北王爺……”
年輕的劉仁紀是第一天參加工作,他看見一位古怪的男人。
這男人身高186,體格健碩,麵貌英俊,身著錦衣華服,肩上挎著個背包,裏麵鼓鼓囊囊裝了不少東西。
劉仁紀心覺古怪,這裏不應該出現成年人,於是上前問道。
“這位兄台是何人,為何在此”
李守承回頭看了看劉仁紀,不由笑了笑。
“你不認識我?”
這話問的劉仁紀一陣錯愕,他又仔細打量了一遍李守承才道。
“不認識,這裏不應該有成年人出現,兄台還是離開吧”
李守承笑著拍了拍手。
“好啊,好啊,你這地裏打滾的賤種也敢與我稱兄道弟”
“今天我就讓你認識認識我”
劉仁紀也剛剛成丁,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不由怒從心起,揮起一拳就要打上去,卻被一人從身後抓住。
劉仁紀回頭一看,不是張傑又是何人。
“小人張傑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又看上了哪家的小童”
李守承笑了笑。
“嘿嘿嘿,好久不見了老張,還在選,還在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