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與寒瞳架著機車來到了梨園,此時天色還早,梨園還未開門迎客。
榮幸走到門房前,看了看裏麵還在打瞌睡的老人,敲了敲窗戶。
那老人翻了個身,繼續酣睡。
榮幸笑了笑,與寒瞳之間推門而入。
凜冽的寒風將老頭吹醒,他一個骨碌爬了起來。
“兩位客官,時辰還未到”
寒瞳嗤笑了一聲,扯了扯身上的錦衣。
那老人思索了一會才訥訥道。
“錦衣衛?”
榮幸被這老人逗笑了。
“好了老丈,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老人諂媚的搓了搓手。
“大人盡管問”
榮幸再次拿出了問詢儀,這東西不僅能記錄對話,還能一定程度上測謊。
“守國5年,10月31日,就七塔縣1011殺官案,對梨園門衛……”
“董老漢”
“開展問詢”
“董老漢,你可知武生範亭新”
“那人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啊”
“具體一些”
“榮成43年,11月,在具體就記不得了”
“範亭新是個怎樣的人”
“那人生的高大威猛又使得一手好槍棒,還一直帶著一副麵具”
“他為什麼要帶麵具”
“因為帥吧”
“嗯?何意?”
董老漢麵露難色,支支吾吾不肯說。
“但說無妨”
“誒,攤上鎮北王爺和李知縣,哪個美男子不害怕啊”
“他如此反常就沒引起這二人的注意?”
“這等下九流的地界,那二位是不肯來的”
“那範亭新是如何被李知縣瞧見相貌的”
“不是李知縣,是李知縣的小兒子偷溜進了後台,撞見了正欲化妝的範武生”
榮幸沉吟了一瞬。
“鎮北王爺隻在七塔縣做那等事麼”
“斯莫甲縣和春伊縣也有風聞,但不知真假”
“鎮北王爺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呃……好像是守國2年,但並未對小孩子們下手”
“阮濤有沒有來查範亭新的失蹤”
“來了,但是查了沒幾天阮隊長就下了大獄”
咯噔,榮幸心頭一沉,他想到一種最壞的結論。
“你可知範武生逃去了何地”
“不知道,不過他有個舅舅在東郊,是個農民”
“可知姓名”
“姓劉,我聽見過有人叫他劉老歪,別的就不清楚了”
榮幸長長吐出一口氣,關閉了問詢器。
榮幸對董老漢拱了拱手。
“多謝老丈了”
董老漢咧嘴一笑。
“大人太客氣了,跟其他官兵都不一樣”
“老丈的名字就叫董老漢?”
“是啊,我爹也叫董老漢,我兒子也叫董老漢”
榮幸一愣。
“這是為何”
董老漢靦腆的笑了笑。
“我家世世代代在七塔縣梨園看門,已有一千多年了,不知哪一代開始便一直叫董老漢”
“梨園裏的相公們羨慕我清閑,我又羨慕他們活的充實,嗬嗬”
榮幸聞言一窒,胸中仿佛憋了一口氣,卻又吐不出來。
他又對董老漢拱了拱手,轉身和寒瞳離開了。
“二位大人慢走”
董老漢一直目送二人上了機車。
一陣馬達轟鳴,榮幸與寒瞳朝東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