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
“真沒什麼,我們快進去把!”
靳禦還在逃避,但是我才不會放過他!
“你說清楚,別想進我家。”
我往門口一橫,表達我的決心。
“好好,剛才那個師傅的眼神告訴我,他覺得我很不錯,一定要給你幸福。”
“哈?”
我一臉懵逼,“你居然能和一個開鎖師傅神交成這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靳禦。”
懶得和他胡扯,我讓開大門直接進了家。
走進去的我看見的,可能要比在門口看見的還要慘烈。
屋子裏能損壞的地方一個也不剩,就別說家具什麼的了。
就連牆麵很多地方都被砸的坑坑窪窪,貼了牆紙的地方不是潑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就是被撕的亂七八糟。
甚至……連我父母的遺像都從原本掛著的牆麵上掉了下來。
“嗬嗬……”
我忍不住笑了笑,也許在看見這之前我還有一絲會原諒他們的可能。
可現在,我一點也不不想。
我可以理解陸永澤遷怒的心理,可方溫雅呢?
這難道不也是她的父母嗎?
就算她沒有親自動手,難道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父母的遺像被人這樣破壞?
我走上前,把相框撿了起來。
“還好,沒有壞。”
我低頭拂去上麵的灰塵,看著爸媽的笑臉。
眼淚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滴了下來。
“心嫻……”
靳禦舍不得見我哭,站在我身後輕輕的撫著我的後背。
拍了拍就從我手中拿過了我父母的遺像,“心嫻,還是先找東西吧,拿好了我們才好早點安頓伯父伯母。”
“嗯。”
我點了點頭,摸幹淨了眼淚。
一聲不吭的走上了樓,打開了原本屬於我的臥室。
臥室的門一打開,就是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嘔。”
我被那味道惡心的幹嘔了幾聲,靳禦也被衝的後退了一步。
“這兩個人真的太可惡了,心嫻你別進去了,你告訴我在哪裏我去幫你拿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我說完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臥室。
這臥室根本已經不能稱為臥室了,因為根本比垃圾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滿地的垃圾,飯盒什麼的就隨意堆在地上,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有些已經腐爛發臭,滿屋子的飛蟲蒼蠅。
如果不是窗戶緊閉的話,肯定早就被鄰居投訴了。
我屏住呼吸,可眼睛還是被那味道辣的睜不開。
連忙大步走到了床邊,撩開了堆滿了垃圾的床單,從深處抽了一個整理箱出來。
這個箱子一直被我藏在裏麵,但是以前陸永澤看過我拿東西,知道這裏麵沒有值錢的東西,所以走的時候也沒看他。
幸好他沒看,不然也不知道會破壞成什麼樣子。
我抱起那個小箱子就跑出了臥室,靳禦見我出來連忙關上了門。
“呼!”
我長長的呼吸,總算緩了過來。
“我們走吧。”
拿到了我想要的,這裏我是一分鍾也不想多待。
“好。”
靳禦一邊說著一邊想從我手上接過那個箱子。
我沒給他,催著他快走。
他也沒強求,抱著我父母的遺像走在前麵。
上了他的車之後,我才好了一點。
把父母的遺像還有箱子都放在了後座上,我才坐回了副駕駛的位置。
“這房子這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賣出去,我明天找人來打掃一下。”
想到裏麵的慘狀,哎……
這個房子其實買下來也沒幾年,我還記得裝修的時候,我可廢了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