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妹妹能有這個毅力。”
“嗬嗬,希望。”說到這個我真的沒有底氣,“亮仔,你是怎麼和靳禦認識的?”
我一直都挺好奇的,按理說靳禦那種人不應該會和亮仔有什麼交集。
但是他倆看起來好像還挺要好的。
“嗨,這事說來也蠻丟人的。”亮仔聽我一問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丟人?怎麼了?”
“其實我和靳哥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那時候我不懂事離家出走跟著壞朋友走了邪道。也是手頭緊了就想著找個人搶吧,不管三塊五塊的能買個饅頭也不會餓死不是。”
“後來呢?”
“後來,我就在街上轉悠,但是我那時候膽子小啊,男人不敢搶怕被打,搶女人又覺得丟人。轉悠了一天也沒找到個合適的,後來就在街心那個小公園裏,看見靳哥了。他那時候也沒現在高也沒現在壯,看起來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而且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我當時心想這運氣也太好了,就過去了。誰知道!”
“怎麼樣?”
別說。亮仔看起來聽不著調的,這說起故事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抑揚頓挫的,把我說的都聽進去了。
“哎,還能怎麼樣,我被他揍了一頓唄。毫無還手之力的那種,當時我就納悶了,你說他怎麼那麼能打?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倆就聊了起來。那時候他也是家裏有些不順的事,我也混的淒慘。竟然還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亮仔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看來那段往事讓他也覺得非常的快樂。
“所以你們就一直做朋友到現在嗎?”
“沒有,哪有那麼多好的事。後來沒多久靳哥就被家裏安排出國讀書了,我呢就該幹嘛就幹嘛去了。但是你也知道我這樣的小混混能做什麼好事啊,沒多久就被抓了,判了六年。”
“哦,那你們……”
“說來也巧,我出獄後雖然也想好好做點事啊,但是哪個老板願意請我這種坐過牢的,再加上這麼多年沒和社會接觸了,早就被淘汰了。但是人總得活下去不是,當時腦子一犯渾又重操舊業了。誰知道就這麼巧,我搶的第一個人又特麼的是靳哥。”
“哈?那這次你打過他了嗎?”
這真的很神奇了,說緣分都沒這麼巧的。
但是又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沒有,你說啊這事氣不氣人,我怎麼就不能贏一次!”
亮仔說著一直搖頭,但是看他臉上輕鬆的表情,應該是一點也不怪靳禦的。
“那後來呢?”
“後來,也就是靳哥把我又揍了一頓之後。他和我說讓我改過自新,但是我什麼都不會能改成什麼樣?後來靳哥讓我去他公司做了一段時間的安保,但是我這個人自由慣了實在做不了那種受約束的事。就攢了點錢去學了調酒,我當時還不敢和靳哥說,生怕他覺得我不成器。結果後來靳哥也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又把我揍了一頓。說我如果能把證給考下來,他可以出資給我開個酒吧。喏就是現在這個。”
“所以,這個酒吧其實是靳禦的?”
這還真讓我有些意外。
“以前說,但是後來他說他出資的錢已經都拿回來了,後來就正式的轉給我了。”
“哦……他還真是個好人。”
“是啊,你別看他平時冷冰冰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其實真是難得的好人。”
“苦大仇深。”
噗,這個形容詞還真是貼切。
以前我和靳禦還沒有什麼深交的時候,也覺得他每天看起來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