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過來的文國公正好瞧見這一場麵,不敢為連清漪求情,他也一並跪下來。
“陛下,小女無知,冒犯了姚夫人,是微臣教女無方。還請姚夫人大人大量,就原諒小女吧。”文國公連安就跪在連清漪身旁,重重磕下一個響頭。
連安不管怎麼說,都是老臣,皇帝看他也跪了,臉色緩和些。
“連卿,你這兩個女兒,倒是一個比一個荒唐。你真該,好好教育教育她們了。”
“是,微臣謹遵陛下旨意。定然好好教導她們,不讓她們再放肆。”連安為官多年,自是能夠摸透皇帝脾性,順著他的話,應著。
“行了,這事兒就到底為止吧。連清漪,罰你回府閉門思過,抄寫一千遍女則。寫完後,送到玉堂春去讓明妃親自檢查。”哪怕是皇帝鬆口,對連清漪的處罰也是不含糊。
“是,多謝陛下!”連清漪不敢再多言,磕頭領命。但在抬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狠狠的剜了姚梨一眼。
姚梨並不理會她,維持著低眉順耳的可憐狀。
玉旻之看著姚梨額頭上的傷勢,心疼的都要擰起來,也不顧皇帝在場,沒好氣的帶著姚梨離開了皇宮。離開時,還順勢帶著宮裏的太醫一起離開。
回到姚梨在宮外的宅子,玉旻之親自監督著太醫給姚梨醫治。
“這傷口深的很,會不會留疤呀。”玉旻之的劍眉一直緊蹙著,高大的身影站在旁邊,像一棵大樹籠罩著太醫。特別是看到清理後的傷口時,玉旻之的臉色更加陰沉,問。
太醫給姚梨處理傷口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回答:“回殿下話,夫人這傷口不算深,若是小心照料,當是不會留疤的。”
聽到太醫如是說,玉旻之懸著的心方鬆了些。
等到太醫處理好姚梨的傷勢,玉旻之讓寒鐵送太醫離開,親自拉著姚梨的手,臉上的擔憂仍未散開。
他說:“阿梨,下次無論那連清漪說什麼,你都不能……”
“不管連清漪的事情,是我自己撞的,為的就是陷害連清漪。”沒讓玉旻之把話說完,姚梨漫不經心的道。
姚梨的話,讓玉旻之愣了愣,“你自己撞的,阿梨,你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姚梨抿了抿出,路出一縷苦笑道:“為什麼靖王殿下不知道麼,連清漪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我此舉,還不是為了自保。”
“那你可以找我,我會保護你的。你也不能如此傷害你自己呀,你知不知道。”玉旻之似乎沒辦法理解姚梨的做法,劍眉蹙的緊緊的,擰做兩團山丘。
姚梨卻隻是漠然的看著他,聲音冷靜如冰,“玉旻之,你還不明白麼。我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們不能在一起的。你的世界太多爾虞我詐,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曦兒,都是麻煩。”
“阿梨,你相信我。”玉旻之心裏清楚,姚梨說的是道理,忙握住她的手,言語裏帶著哀求。
“阿鏡。”姚梨的聲音也軟下來,帶著疲憊無力。
“放手吧,為了我們兩個都能自由。”
“不,我不放心。阿梨,我不會放手的。如果今生沒你相伴,那我寧願不要所謂的江山皇座。阿梨,你等著我,我證明給你看。”鬆開姚梨的手,玉旻之站起來往外頭走。
“阿鏡。”姚梨起身去追,卻還是慢了一步,隻能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