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穀兵道》(1 / 3)

先生、趙品葉在前,敝用、任都在後,五人走在長廊之中。

先生看了一眼身旁的趙品葉,問道:“你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是聽誰說的?”

“哪句?”趙品葉故意裝傻。

“兵者,詐也。”

“我自編的。”

“不可能!”先生肯定地說,“趙品葉率真純靜,絕不會想出這樣的話來。”

趙品葉微微一笑:“沒想到先生口中也會說出如此恭維之話。這句話是誰教我的呢……我不告訴你。”

先生望著趙品葉調皮的表情真是無可奈何。

敝用用手捅了捅身旁的任都,小聲說道:“任都,不,鶴業夫君,請問你那位體態豐腴的鶴業公主去哪兒了呀?”

任都見敝用一副壞笑的模樣,氣得咬牙切齒:“敝用,不要得意,你手腕上的傷口好了嗎?用不用我給你按摩按摩呀!”說話間,任都一把攥住敝用手腕,敝用傷口未痊愈,被這一捏,疼痛難忍,“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先生聞聲回頭看去,任都立刻鬆開了手。任都、敝用二人斂容,停步,站直了身子。先生看了一眼並沒說話,扭回頭繼續向前走。

敝用、任都長噓一口氣。敝用望著羋慧的背身說道:“都怪這小女子,外表花容月貌,實則蛇蠍心腸。”

“一個女子如此詭計多端,真令人生畏。”任都更有同感。

羋慧聽到他二人的話並不生氣,也不回頭,昂著頭說道:“兩個好色之徒,惡有惡報呀!”

敝用笑眯眯地說道:“當今有位聖人曾說過‘食色,性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姑娘之美色確實令我銷魂,這也正如我之美貌令姑娘‘垂涎’一般啊。”

“呸,大言不慚。”羋慧口雖如是,心卻不恨。

“你們看咱們的先生,年紀輕輕,歲數怕是大不了我們幾歲,他能有真才實學嗎?咱們上山一個多月了,也不見他教我們一招半式。”任都邊走邊說。

“人不可貌相,而且欲速則不達。我覺得去州先生為人正直,值得信任。”羋慧語氣頗為肯定。

敝用瞥了羋慧一眼,小聲嘟囔道:“正直?我看是古板。”

說話間,五人已走到長廊的盡頭,盡頭有一房間。先生掏出鑰匙,打開門鎖,推門進去,四人隨後。進屋後映入眼簾的滿是書櫃和書籍。

先生在一書桌前坐下,對四人道:“四位請坐。”敝用四人落座於先生對麵。先生一邊將桌上的茶碗擺放於四人麵前,一邊說道:“我名去州,楚國郢人。早年拜‘鬼穀子’為師,習兵法十餘載。學業小成,我正待馳騁沙場,一抒胸才之時,不料家遭變故。我不堪重創,大病一場,愈後神呆智衰,往去求治於師,師言‘塞翁失馬’,且說我善謀寡斷,多情急躁,應遠離戰場,不然,悔之晚矣。後來恩師‘鬼穀子’飄然而去,不知所蹤。我就在這鬼穀中做了一名教書先生。現外人皆稱我為‘鬼穀子’。”

去州邊說邊給每人斟上一碗茶:“我與你們年齡相仿,除了比你們多看了幾本兵書外,很多方麵遠不如你們。人多時你們可叫我先生,人少時——如現在——稱呼兄弟更顯親近。

“你們上山一月有餘,有人一定會問:‘去州先生為什麼一招一式也不教我們?’其實不然,這一月當中你們應當學到很多東西才是。想當初我學藝十餘載中,師傅也未嚐直接教我兵法上的一招一式。師傅傳授我的盡是些平常道理,但微言大義。師傅說常情之中蘊有奧理,奧理之中盡是兵法。同時,十餘載中,師傅送了我這些書,我也讀了這些書。”

去州說完,用手指了指後麵的書櫃。

敝用四人抬頭望了望滿屋的書櫃,不禁唏噓讚歎。讚歎之餘各個麵露難色。

去州微微一笑,問羋慧:“羋慧,你如此表情,是什麼意思?”

羋慧皺著眉:“先生,您不會也把這些書送給我們吧?”

去州說:“當然不會。”

“噢——”敝用四人長出一口氣。

“當然不會送你們,是借給你們!”去州呷了一口茶,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四人大驚。

“噗——”羋慧實在忍不住了,一口茶噴了出來,她的對麵正是去州先生。這口茶也正噴了去州一臉。

嚇得羋慧慌忙站起,掏出手帕去擦先生的臉。先生“哈哈”大笑:“這場麵讓我懷舊啊,記得小時候我兄弟跟我打架也曾噴過我一臉茶水呀。”

任都笑著說道:“先生,我聽說鬼穀紫茶不僅可以養神,而且利於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