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存遠順勢抱住了她的腰。
將一整個頭埋進她的胸前。
隱約間她仿佛聞到了淡淡地薔薇花的香味。
他溫熱的氣息透過衣服拍打在她的皮膚上。
像是有電流從她身體流過。
不禁打了個寒顫。
“其實,我特別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的媽媽多陪了我半年。我很珍惜這半年的時光。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她和他今日才剛相識。
實在是與他嘴裏的話對不上號。
周甜奇語塞,隻當他是悲傷過度,說的胡話。
她任由他的悲傷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流淌。
她抬頭看向燈光照不透的黑夜,靜靜地拍著他單薄的背。
“想必你的媽媽並不希望你如此難過。她去尋找她的快樂了,她也希望你能和她一樣快樂。”
梅存遠鬆開了抱住她的手。
抬頭靜靜地看著周甜奇。
眼神中似是不信。
他的臉上滿是淚痕,被汗水打濕的頭發緊緊貼在額前。
“所有媽媽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活著,你的媽媽也是。”
“我的媽媽確實是這樣說過。”
說完他含著淚笑了笑。
大概是悲傷都幻化成了眼淚,離他而去。
此刻他的眼中更多的是堅定和從容不迫。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手機屏幕後,梅存遠徑直走向了醫院。
周甜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隻覺的自己悲天憫人的心喂了狗。
苦口婆心半天。
沒換來一句再見。
周甜奇拖著箱子回到了學校。
走到停車場時。
突然,一隻三花貓咪從一部的樓梯上跳了下來。
看見周甜奇不停地叫喚著。
她“喵”地應了一聲。
那隻貓便過來蹭她的褲腿。
周甜奇再想撫摸它的時候,它便轉身又上了樓梯。
好一個欲擒故縱 。
她之前在生物雜誌上看過,三花貓的身上有黃黑白三種顏色,它們能誕生,基因的表達方式十分複雜。
若三花貓是母貓則正常。
若三花貓是公貓,它便沒有生育能力。
而且三花公貓十分罕見。
周甜奇看著它屁股後邊掛著的小愛心心想:你這隻情場浪貓,在貓界玩的花不說,你又來人界勾搭我。絕不能讓你就此逃走。
於是周甜奇借著燈光便一路尾隨著它。
來到教室宿舍樓後排時,它呲溜一下就跳進了窗戶。
與此同時,窗內傳來交談的聲音。
像是教曆史的何老師和教政治的蔡老師。
這麼晚了,老師們竟然不睡覺。
“蔡老,我可真是後悔,原以為來森川中學是契機。誰曾想是刑場,左右皆是死。”
“你又不是理科老師,老教授講課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一部二部文化牆上的內容要翻新,朱校長讓我們一中的曆史老師協助森川的曆史老師共同完成。”
“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事情?”
“主題是曆史。”
“怪不得,讓你協助,你協助不就行了。這有什麼難得,你學曆那麼高不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
“可我們的張校長說我們來森川中學隻是上課的,沒必要做這些事。”
這時,窗內傳來兩聲歎氣的聲音。
一前一後,一輕一重。
“看樣子,這是撕破臉了啊!”
“可不是嗎?蔡老。誰曾想她一個周甜奇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不。何田。你還是太年輕了。跟你之前學習的曆史事件一樣,周甜奇隻是一個導火索。他們這是積怨已久。我聽說前教育局局長因為貪汙落馬了。剛上任的馬局長是朱老之前的學生,和朱校長是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