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正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影蛇怕他是一時興起,會輕而易舉的改變主意。
趕緊說道:“隻要你想去,沒有哪所學校的大門是老大用錢撬不開的。”
張家正麵露難色。
“非要是大學嗎?”
“您十八歲了,不去大學去哪裏。”
“我想去森川中學。”
“啊?”
“怎麼,你有意見?”
影蛇趕緊擺手。
“沒沒,我隻是怕少主你這個年紀去讀高三會有些吃力。”
“誰說我要去讀高三了,我沒讀過高中,自然是要從高一開始讀!”
影蛇:“……”
“少主,隻要你能去讀書,就算是幼兒園,老大也能建個成人版。”
張家正用手在他頭上摸了一下,笑著說:
“影蛇,你打架不行,說話挺順耳。”
“多謝少主誇獎。”
這時,有兄弟喊了一句。
“少主,快看,又被踹出來一個。”
張家正趕忙直起身,張望著。
“那個?”
“就是那個粉紅色頭發那小子。”
張家正看到一臉喪氣的梅存遠,搖了搖頭。
不禁在心裏感歎道:
這老小子真是膽大。
轟走了他這位鐵手幫的少主不說,連宏業集團董事長的二公子都敢拒之門外。
要是他知道梅剛能悄無聲息地滅掉他九族。
不知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不過話說回來,有其父必有其女。
這父女兩個的性格還真是一模一樣。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曆經半個月,周甜奇終於出院了。
照顧過她的護士鄭紅調侃道:“小妹妹,這次甘心了沒?”
周甜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心想,何止是甘心,簡直是差點失去了心。
夜深人靜,躺在病床上閑來無事時,她也會為趙醫生開脫。
他隻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別人。
隻是有些倒黴,遇到了不太尋常的她。
看著漆黑的天空,她也會想,到底是那個需要器官的人,正好匹配到她呢?
真是很抱歉,讓他們失望了。
他們在萬千人海中被病魔選中,每天都要被病痛折磨,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
死神時刻守候,對他們虎視眈眈。
結果好不容易盼來了希望,卻又失望。
每當想到這,周甜奇的都會沉悶不已。
這個世界要是沒有疾病和意外該有多好啊。
周易成王琴夫婦在安頓好周天益後,依依不舍的走進了機場。
周甜奇雖然盼著他們走,卻在他們轉身去進站的那一瞬間,流下了眼淚。
親情是個神奇的東西。
總是在離別和相聚時讓人的眼睛失控。
周天益顯得十分興奮。
他活在周甜奇的陰影下,從小都很獨立。
周易成王琴夫婦消失在視線後,他高興地跳了起來。
“我要住大別墅咯。姐,快約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周甜奇此時身在曹營心在漢,她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功課。
周易成見不得她學習,他不想他的寶貝女兒為那些繁重的功課煩惱。
於是,他在的這些日子,周甜奇都沒摸過書。
隻是偶爾在手機上看一下習題。
“要去你就自己約車,咱們一南一北不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