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市第一醫院重症科的趙醫生成了業界的笑話。
他判定的兩起死亡病例,最後都複活了。
一個叫周甜奇,一個叫梅存遠。
雌雄雙煞。
殺他個措手不及。
醫者,仁術也,博愛之心也。
醫生的職責是救人。
而趙醫生差點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成為殺人凶手。
院長念舊情將他辭退,沒有追究他責任。
其他醫院聞言也不敢再聘他。
趙醫生心裏也苦啊!
寒窗苦讀數十載,剛學成出來工作。
哪曾想這麼快就失了業。
明明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的啊。
他們二人怎麼就能複活呢?
趙醫生很是苦惱。
這天,他在路旁喝咖啡。
迎麵走來一位稚氣未脫的男孩兒。
他朝他笑:
“趙醫生,你不去上班兒,在這做什麼??”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是?”
“我是周天益。”
見他待在原地,滿臉疑惑。
周天益補充道:“就是那個差點兒被你摘掉器官的那個女的的弟弟。”
“是……是你啊!”
“你怎麼走了啊,不坐下聊會兒天兒嗎?”
趙醫生倉皇而逃。他生怕周天益會突然發怒,像他爸一樣把他揍得人事不省。
他一不小心走到了馬路中間,差點兒一輛黑色桑塔納撞到。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了。
那兩位患者都是在周天益進重症監護室後才死而複生的。
想到這,他內心一陣躁動。
這兩位患者都是極重症病人。
周甜奇的的大腦神經錯了位,心肺功能一度停止。
而梅存遠的脾髒碎成了三段,失血量高達5000cc。
現代醫學解決不了的東西,都在他進重症監護室後,變得那麼輕而易舉。
難道他有超能力?
越想越激動。
他冒著生命危險橫穿馬路,回到了剛才與他相遇的地方。
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氣憤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當天下午,梅存遠便出了重症監護室。
還要繼續留院觀察。
他做了她之前想做的事。
雖然章丘市的院長一度不同意,梅存遠還是轉到了最普通的病房。
這也證明了周甜奇之前的想法。
他這個公子哥兒就是來章丘體驗人生疾苦的。
梅家沒來人。
據說都在國外。
最是無情帝王家。
梅叔要管理青海酒店,無暇顧及梅存遠。
隻是偶爾來探望一下。
身邊沒有貼己人。
照顧他的重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誰讓是她下的手呢。
於是她一連幾天,吃住都在醫院。
端茶倒水,喂飯擦嘴,事無巨細。
她倒是很願意幫他洗澡,隻是他很抗拒。
他說:“周甜奇,你別想著占我便宜。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雖然她對他虎視眈眈,但絕對沒有那種惡心的想法。
大概都是長得一樣的,看別人的跟看他的一樣,看他的也和別人的差不多。
於她而言,沒什麼區別。
梅存遠不喜歡周甜奇穿裙子,她偏要穿。
雖然走路的時候涼嗖嗖的,總覺得掉了褲襠。
別扭的要死。
但她就是要礙他的眼。
萬一哪天就順眼了呢?
張家正來了幾次。
大多都是想把周甜奇帶走。